“云灼,你可以拉拉我的手吗?”
沈酒辞用那种无辜的,可怜的,讨好般的眼神看着云灼,不过沈酒辞觉得对于这种眼神自己还不够熟练。
敌不过沈酒辞的眼神攻势,云灼只好上前几步,握住了沈酒辞被栓死在椅子上的手。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沈酒辞的手上满是伤痕,手腕骨节凸起,绳索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勒痕。
云灼用手指触摸那些伤痕,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一个人整日坐在这里,没有人陪伴,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捆在这里,偏偏他还能笑。
两行清泪无声的落在了沈酒辞的手掌心中。
“你怎么哭了?”沈酒辞捻着湿漉漉的手指。
云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难受么?”
“反正每一天都是这样的。”
云灼有些扭捏,她觉得自己不会在意任何人,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感受,在这里,自己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活着就好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哭呢?”
沈酒辞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笑起来露出的牙齿闪闪发亮。
“看着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有些难受。”
“所以你是在为我难过吗?真好。果然,还是亲口听你说出来比较好。”
“我很久没有这样看你哭过了。”
“嗯?”
云灼有些懵,她觉得沈酒辞也许是真的被关久了吧,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不然自己为什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酒辞收回自己的目光,“你哭起来丑死了,但是如果是为了我而哭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这些话里云灼似乎听到了那么多的孤独,这份孤独永不融化,越来越高峻,越来越锋利,但是总有一天,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它就会崩塌。
云灼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沈酒辞就像是小野兽那样闭上眼睛默默享受。
“你见过一条很大很长的黑蛇吗?”
沈酒辞睁开眼睛诡秘的一笑,“当然,如果我说我就是那条蛇的话,你会相信么?”
外面忽然传来的乒铃乓啷的声响,很是吵闹。
整个沉睡的院子恍如巨兽惊醒,药君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跑了?给我抓回来!快去!”
嘈杂的脚步声吓了云灼一跳,看来已经有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偷入禁区,踏入这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别害怕,我在这里。”
沈酒辞笑着,声音有些低沉,带着莫名的诱惑力。
“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吓傻了,被捆在这里的沈酒辞能帮自己做什么?现在连动根手指都很困难的吧,他能做什么?
可是沈酒辞笑得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家伙认真的时候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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