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哲修将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小白是最好的大夫,小白治好了我的眼睛。皇姑姑不会白死,她既然是受了刺激,那我便要知道,所谓的刺激到底是什么。”语罢,容哲修冷了眉目,小小年纪,生就一番帝王家该有的不怒自威之色,“明恒,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挨个盘问。”
“我就不信,一个个的问过去,还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容哲修冷笑两声,“谁敢杀我容家人,我必要谁血溅三尺!这事马上呈报朝廷,上禀皇爷爷。皇姑姑,不能白死!”
听得这话,林慕白扭头望着跌坐在门口,一动不动靠着门框的莫青辞。他只有一个消瘦的背影,透着无限悲凉,有着难掩的漠然。
明恒领命,快速将公主院中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一个个的盘查询问。
但始终没有异样,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昨儿个上半夜是蔷薇守夜,所以事情应该是下半夜发生的。仵作来检验尸首,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死亡时间是昨夜的寅时左右。这个时候万籁俱寂,若有动静应该会被人发现。
可是院子里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
“这倒是奇了怪了,竟是没有一人听到动静。”明恒蹙眉,“按理说公主遇袭,应有所抵抗才是。这样毫无抵抗,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除非捂了口鼻之类。”
林慕白摇头,“我说过,公主是突然猝死,也就是说必须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能在一瞬间彻底刺激公主,导致她发不出声音,快速死去。”
“是什么?”容哲修不明白。
“因为是她最渴求,或者最惊惧的东西。”这让林慕白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死人。她扭头望着容哲修,“你还不准备拿出来吗?”
容哲修一愣,继而幽幽然盯着明恒。
明恒扑通跪地,垂着头不敢吭声,心头却明白了少许:喝酒误事。
果然酒这东西,绝然不是什么好的,喝多了酒就容易坏事误事,这不——世子爷的美人计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青辞得处理容嫣然的身后事,只是林慕白觉得有些奇怪,这莫青辞平素与容嫣然这般针尖对麦芒,可在容嫣然死后却好像突然老了很多,整个人都颓废了。他不哭不笑,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把自己关在了心里的那个世界,时不时的站在容嫣然的房门前,木讷的望着,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容哲修到底还是将东西拿了出来。
义庄内,林慕白娇眉微蹙,扭头望着摆在尸台上的纪二小姐尸骨,“你确定这是在酒坛子旁边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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