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甫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脸懵逼的玉弦站在那里,不知道发什么愣。却不知,她还在回味那纸条的味道,咽喉里被刮得有些疼,所幸吞得及时。
苏婉当然知道容景甫是为了什么而来,自己身后的尾巴教人给清理了,这事容景甫必定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此刻,他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像往常一样,苏婉瞧了玉弦一样,玉弦急不可耐的出去。到了门外,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可如何是好,药包还在桌子底下呢!
“你去哪了?遇见了什么人?”容景甫坐定,开门见山。
苏婉心想着,如今竟是连这点耐心都没了,看样子是回不到最初的淡漠疏离了。现在,倒有些像极了软禁。思及此处,苏婉提笔写字,在白纸上写下“随便逛”三个字。而后瞪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毫不闪避的盯着容景甫,又写道:有问题吗?
有问题?
问题大了!
容景甫冷笑两声,“看样子你现在过得很惬意。”
苏婉一脸漠然,也不搭腔。这嗓子哑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人家说得好赖,她都能当做听不见。反正无法解释,干脆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给我把严实点,否则事情捅出去,不但是你我的性命不保,连带着你整个苏家,都得跟着连坐。父皇对老四是什么态度,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容景甫冷然起身,“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得这话,苏婉低头写了几个字。
眼见着容景甫出门,苏婉拿着白纸黑字便快速拦在了容景甫跟前。
她指了指置于胸前的白纸黑字,羽睫微扬,示意他也最好记住。
只见上头写着:别再让人跟着我,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你是齐王府的侧妃,我让人跟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容景甫冷笑两声,“怎么,碍着你的好事了?你可别忘了,进了这齐王府,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可以对你不闻不问,但你最好安分守己。”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你的丫鬟,去了一趟医馆。”
玉弦正端着茶呢,手上一抖,茶水瞬时烫在了手背上。惊得玉弦闷哼一声,手中的茶盏登时朝着地上撒去。
容景甫快速转身,说时迟那时快,玉弦直接扑在了身上,“哎呦”叫出声来。
没办法,权当是自己摔了一跤。
总比容景甫发现自己是因为受惊,所以才如此失态好得多。
苏婉快速上前去搀玉弦,玉弦哭腔满满,“主子恕罪,奴婢马上去重新泡茶。”
“看样子,我有必要搜一搜。”容景甫幽幽然转身。
原本都要走了,这会子却不走了,转而要搜一搜。苏婉想着,他是怕自己的嗓子恢复,怕事情抖落出来,所以如此防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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