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双耐着心里的火气,本是清冽儒雅的面貌也透出一股阴戾来。
“皇上,臣妾这么些年来对您确实忠心耿耿。就算不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也请您还在孩子的份上,就饶过臣妾吧。”说着又是一顿嚎哭,每一声哭声都拉着极长,扰的人心神烦乱。
夜无双推她几下见推不开,就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应声连忙上前把云珊强行拉开。
“你们干什么,本宫是皇后。”云珊惊叫道。
夜无双弹了弹衣袖,似乎也要将那烦躁的感觉从心里弹去,他敛眉冷声说道:“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云珊的哭声戛然而止,就像是狂奔的野马遇见悬崖的突然定蹄,她哽咽着声音说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太后再也看不过眼,斜着嘴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吗?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皇后。弑君之罪也别妄想活在这个世上!”
“来人啊,今日午时就将这个女人问斩!”
云珊突然感觉自己从云端摔落到地狱,曾经那一张张对她毕恭毕敬的面孔,现在都变成了从地狱里来的讨命鬼,扭曲着脸在她眼前转来转去。
她呆愣的任由人钳着她的肩膀,准备将她拖出门去。
“且慢。”突然这时,从嘈杂的众人中传出一把清澈的嗓音。
众人纷纷向发生地望去,纳兰兰儿款款走了出来。
纳兰兰儿走到皇上与皇太后的面前跪下,给他们磕了几个头,恳求道:“臣妾请求老佛爷与皇上饶皇后一命。”
夜无双至纳兰兰儿出声起,就面露惊讶之色,他定定得看着她问道:“兰儿,你怎么会来。”
纳兰兰儿面色不改,将实现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臣妾看老佛爷这么一早就找皇上来凤仪宫,臣妾就在华颜宫中坐立不安,又琢磨起您昨晚说起的事情,一着急这就来了。请老佛爷与皇上饶恕兰儿的莽撞。”
一见到纳兰兰儿,夜无双方才已达定点的怒火就消了一些,他摆了摆手,无奈道:“行了,你快起来吧。”
皇太后坐在那里没吭一声,但看纳兰兰儿的眼神已经柔了很多。有了对比就有了突出,皇后一副疯癫的样子被奴才们架着,纳兰兰儿温柔可人的形象就越发鲜明起来。
见纳兰兰儿起来之后,夜无双派人给她赐座,她却又说:“皇上,皇后一事在臣妾看来确实罪不能免,可她这么些年对皇上的日夜操劳臣妾也看在眼里。臣妾这次来是恳求皇上饶皇后一命。”
夜无双看了一眼云珊,在争吵中她的头发全部披散开来,样子好不凄惨。看见曾经向来风光的发妻如此模样,夜无双的心里也刺痛十分。
可一想起这个女人竟然妄想垂帘听政,他心中的怒火就难以平息。
夜无双皱眉说道:“兰儿,你可知这个宫女方才所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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