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这是你的真名吗？”

“组织上有纪律，所以我不能说！”

“好吧！”

柏毅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更准确的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答复，自从得知冒牌李景琳的真实身份后，两人的联系一直就没中断过，只不过李景琳的名字却经常改变，以至于骤然看到“李景琳”柏毅都不知道该叫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柏毅曾经她解放后换个工作，毕竟女孩子家家的也该稳定稳定，对此赵芳华也是同意的，甚至在一段时间内两人彼此间甚至还有了那么点小暧昧，说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层窗户纸的事。

可就是这么一层窗户纸，却因为朝鲜战争的爆发，成为阻隔两人的厚厚城墙，作为地下战线的一名优秀战士，赵芳华在志愿军跨过鸭绿江伊始便被秘密派驻到香~~！~~gang，以便收集各方面的情报。

基于此，赵芳华在给柏毅的最后一封信里，好似遗书一般，让柏毅好好的活下去，不必再等她，因为她也不知道此去多久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

却没想到时隔一年多，好似人间蒸发的赵芳华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莫斯科中央火车站，要说柏毅心中不欢喜，必然是不可能的。

“看你笑的那模样，还是那么憨憨的，行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言归正传，你这会怎么搞出这个大的篓子，你不知道我的直属首长为了你拍了三回桌子！”

有点像姐弟间的无拘无束，又有些似老情人般的亲密无间，总而言之赵芳华这番开门见山说的是理所应当，好似跟柏毅就应该是这样，柏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两人在书信往来时在意发展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即便相隔那么久不联系，可骤然遇见也不会如陌生人那般相互拘谨，所以柏毅听了赵芳华的话很是讶然：“天呀，竟然让你的领导拍了三次桌子？”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就因为你，国内那些个领导和首长们都快疯了，你瞧着吧，这回把你救回去，那几个首长非得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

“不至于吧，我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要把屁股打开花？还要救？我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回去？……等等……别说你们真把我当成在押犯了吧？”

“难道不是吗？”

赵芳华没好声气的白了柏毅一样，不经意的略过手铐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柏毅，那个清白良民会被扣上手铐？柏毅看了看手上的手铐，不禁叹了口气，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别告诉我，你是专程过来救我的。”

“时间紧迫，上级怕生人你会起疑心，所以就派我过来，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还真想去苏联大狱里吃牢房？废话少说，我们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话音未落，只见赵芳华一伸手在柏毅的手铐上轻轻一抚，如同变魔术般便将坚硬的手铐给打开，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赵芳华借势就准备将柏毅拉进车里，不过当她探手之时却抓了空，猛一回头却发现柏毅不知何时已经钻进苏联内务部的军车之中。

时间稍纵即逝，她这里一停顿，整个计划顿时打乱，而此时不远处的两名苏联内务部军官也觉得有些不对，快步走了过来，见柏毅已经坐到军车内，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怀好意的瞪了赵芳华一眼，而后匆匆上车扬长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赵芳华呆呆的留在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