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初和元婳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后……
夜风瑟瑟,花叶簌簌。
皇城里,灯火通明,映照着霏霏细雨。
一阵夜风吹来,吹乱了飞檐下的宫灯。
“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皇帝的寝宫里传来。
太医们慌慌张张的跪在殿外,在风中摇曳宫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了又缩短。
白靳尘闻讯赶来时,宫门已经下钥。
侍卫说什么也不放他进去,他只能在宫门外着急的等候着。
“初……初儿。”
床榻上,皇帝面色苍白,与三年前相比,足足老了十来岁。
惠妃守在他的床榻前,看见他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缓缓凑上前去。
听见他有气无力的唤着白靳初的名字。惠妃眉头一皱,但很快又缓缓舒展开来。
“来人,陛下想见将军王殿下,快去将将军王殿下传进宫来。”
惠妃的声音,响彻大殿。
皇帝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神智依旧清醒。
他微微瞠着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乱传圣旨的女人,气得连连咳嗽,胸口也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你……你……咳咳……咳咳咳……”
“父皇莫要心急,将军王殿下很快便会来了。”
惠妃嘴角微扬,无视皇帝的怒意。
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就连那贤王妃在杀死她亲弟弟后,她也只能装作不闻不问。
这些年来。。她卧薪尝胆,等待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如今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她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只要皇帝一死,整个古兰国,就会按照她的安排,落在将军王的手中。
想到日后前程似锦,惠妃眼眸里的笑意更浓。
细雨纷飞,不痛不痒的洒落在大地上。
白靳尘等在宫门外,不停地来回踱步。
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他快速回头,只见一名小太监快速从宫门里跑出来。
看见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模样,白靳尘抬手将他拦下:“父皇怎么样了?”
“梁王殿下,皇上病得很重,怕是……怕是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闻言,白靳尘眉头深蹙。。眼眸里浮上一抹疑色。
小太监见他一直拦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不免有些心急。
“贤王殿下,皇上想要见将军王,奴才急着去天牢领人,还请梁王殿下莫要再拦着奴才。”
“父皇想见白靳骐?”
“不错!”
得到小太监的肯定回答,白靳尘的眉头蹙得更紧。
他缓缓收回手,看着小太监的身影快速离开,心中满是疑虑。
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不是白靳初么,为何在弥留之际,想要见的人却是白靳骐?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缓缓转过身,白靳尘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
硬闯肯定是不行的,但他也不能一直等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思及此,白靳尘赫然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宫门。
如果他猜得没错,父皇的寝宫里,此刻一定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想要趁父皇弥留之际,将白靳骐那个祸害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