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秦云川有点儿窘。
娘的!他竟然被弄紧张了!
她衣衫整齐,连外头的罩衫都没脱……这滚嘛地床单?
她都已经有孕了,不能连这事儿都不懂吧?
“别说话……”阮宁闭上眼睛,她的手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在他后腰上细细的摸索。
是这个刀疤……
那手感,那长度……摸上去的感觉,竟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是他!
阮宁呼吸急促。
秦云川被她弄得,呼吸零乱,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看她闭上眼睛,呼吸急促……不由地也跟着闭眼上,缓缓地凑近她。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秦云川的脸上。
“渣男!”阮宁骂道。
秦云川猛地睁开眼睛,愤怒让他一把掐住阮宁的脖子。
但看着她那同样愤怒的小脸儿。
理智回笼,他手上并未用力。
“你在玩儿什么把戏?本王虽对你纵容,但忍耐总是有限……”
“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那个让我未婚先孕,蒙受不白之冤的渣男就是你!
“你这个禽兽!混蛋!无耻的玩意儿!”
阮宁的小拳头,一拳拳砸在秦云川的身上。
他身上恍如“钢筋铁骨”,倒是不怕疼。
但他心是肉长的,此时闷疼闷疼的……
“阮宁!你冷静点儿!”他一只手就捉住她那两只纤细的手腕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阮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少跟我扯那些!
“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很黑,下着大雨,你把我按在冰冷的地上……
“我看不清你的脸,但我知道,你后腰上有一个刀疤!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刚才摸你的刀疤,跟那天夜里的——一模一样!就是你!”
秦云川神色有些恍惚,“哪天晚上?在哪里的地上?我为什么要那么对你?
“周围有什么人?我们是怎么遇见的?又是怎么分开的?
“阮宁,本王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了那种事,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阮宁被他一连串的质问,也搞蒙了。
是啊,以他的身份、性情,没道理会把自己的“种”留在外头。
即便是个“乡野村姑”,他也可以带回府里来,做个通房、小妾什么的,毕竟种,是自己的种嘛。
难道是原主又搞错了?
不对……那个刀疤的手感,分明就是从她记忆深处浮现出来的。
“我脑子有点儿乱……”阮宁捶了捶自己脑壳。
秦云川又抓住她的手,“别着急,想不起来也别勉强自己……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你别碰我!”阮宁推开他的手。
秦云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倒宁可那个人是我……”
“不!”阮宁抬眸,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如果我完全想起来,那个人真的是你——我就是死,也要打掉孩子,跟你和离!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有那个能力——我一定会为自己报仇!”
她盯着他,如小鹿一般纯澈的眼睛里,仿若有杀气。她的目光坚定而有力。
秦云川心中一震,错愕不已地看着她。
“我不能接受,更不能原谅这种事,绝对不能。”阮宁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力。
秦云川懵了好一阵子,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之前一直是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糊涂了。
原来,她可以接受“自己被侵犯的事实”,然后,带着这个已有的伤害,勇敢的生活下去。
但她绝对不能接受,那个“伤害她的人”,更不可能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
她的想法,和世俗所推崇的“贞洁烈妇”的想法,大相径庭。
她珍惜自己的命,热爱美好的生活。
她有一套自己的是非观念。
她有时候狡黠,有时候又太过仁善,她对下人,就太过于纵容。
但有时候,她又刚直地让他都觉得刺手。
“不可能,”秦云川坚定不移的摇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会对任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做这种事。”
秦云川嗓子眼里酸涩,心头更是闷闷的。
他既心疼她,也甚觉憋屈。
原本他想,这件事就这么揭过算了……孩子打不掉,他也认了。
可没想到,这事儿不说清楚,他自己还清白不保了?
“你想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知是她埋在内心深处的伤,此时也要和她一起,揭开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