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你怎的这么不懂事?你还不拿过扫帚,替你姐姐扫轿门?”
前来送女儿的张氏,看到这一幕,险些气晕过去。
张怀玉咬牙切齿,气得跺脚,她正要嚷嚷……
忽而瞧见她娘,脸色奇差得给她使眼色,叫她千万别任性,一定搂住。
“怀玉,姐姐知道你舍不得我。没事,就算姐姐嫁了人,咱们都在京都,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等你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呀!”
阮心怡后一句话说的很慢,隐隐约约还有威胁之意。
张怀玉猛地想起那个她日夜惦记的人,昨夜还梦到他了。
“你若再闹,让姐姐嫁不了人,姐姐可就赖上你了……”
阮心怡半开玩笑的语气,把张怀玉吓了一跳。
她连忙接过许绯云手里的扫帚,把轿门前扫了一圈儿。
阮文柏放他姐下来。
新娘子进了花轿。
两边儿都长松了一口气。
只有阮宁这等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她正在心里开怀大笑。
忽而一左一右,两个女人把她夹在了中间。
阮宁左右看了一眼。
这连平公主和她家儿媳,干什么呢?跟自己站这么近?
“燕王妃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连平公主把手摊开在她面前。
阮宁微微一愣。
许绯云在一旁解释道,“燕王妃的香囊,母亲很是喜欢。”
哦,原来是要香囊,吓她一跳。
这一左一右的架势,她还以为,是要命呢。
“青果儿,香囊。”
阮宁拿过香囊,直接送了两只给连平公主。
连平公主拿着香囊,放在鼻端深吸一口气。
“嗯……”她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味道真好,你这里头加了药吧?”
阮宁歪了歪头,“郡主还懂药理?”
连平公主一笑,“我哪懂那个?只是最近,我老恶心反胃,还有中烧心感。
“叫郎中看了,说饮食不节,叫我喝药。那药那么苦,我才不想喝,喝了更难受。
“但这香囊的味道,却能减轻我的反胃感,也不烧心了,我猜是有药。”
阮宁笑道,“郡主烧心,还有嗳气?口腔不爽?”
直白说,就是有点儿口臭。
胃里不舒服,也会引起口臭,特别是嗳气的时候,那翻上来的味儿哟……
连平公主连连点头,“对对,你怎么知道?”
“我家王爷身边有不少名医,我平日里没别的事儿,就是从早到晚伺候王爷。
“人说久病成良医嘛,接触的多了,学到点皮毛。”
阮宁大言不惭道。
秦云川若是听见她这话,估计眼珠子能瞪出来——她从早到晚伺候他?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听府上郎中说,这种情况,做点含片含在口中,凉凉的,甜甜的,好吃,效果也好。”
阮宁继续忽悠,“回头叫府上郎中做好了,给郡主送去一包。”
连平公主一听,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
说到这儿,她猛地打了一个嗝儿。
嘴里那味儿……让隔着阮宁的许绯云差点儿熏吐了。
阮宁却没什么反应,她面不改色,甚至嗅了嗅,暗暗分析郡主的病理情况。
连平公主尴尬死了。
因为她这毛病,驸马都已经半个多月,不宿在她院子里了。
虽然驸马未敢纳妾,但通房丫头是少不了的。
她因为自己嗳气口臭的原因,多少有点儿自卑,不好强留驸马。
每每念及此,她都恨得牙根儿痒痒。
听闻阮宁能帮忙,而且不用喝那浓黑的汤药,连平公主顿时看阮宁就亲切起来。
跟看着自己亲闺女似的。
“我看那阮二故意刁难你,又是不接红包,又是让你扫地……你俩不对付?”连平公主问。
阮宁笑了笑,没回答。
连平公主却是个直爽的性子,“本宫不是好八卦,本宫也看她不顺眼,你脾气太好了。
“要知道,在京都,人善被人欺,你是长姐,又是婶婶,绝不能让她骑到你头上!”
阮宁点头道,“多谢公主提醒。”
连平公主摆摆手,“等我想想,怎么叫她也丢丢脸!还敢刁难咱们王府……”
阮宁道,“她不是出题考验世子爷,通过考验才能接到新媳妇吗?
“咱们能不能学学她?梁王府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呀?她不用通过考验吗?”
连平公主一听,眼睛都亮了,“说的是!你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