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又搬回了主院住。
墩墩也顺利地赖在这儿不走了。
爆米花从一个喝羊乳的小奶猫,愣是被墩墩带成了“嗷呜嗷呜”吃鲜鹿肉的小老虎。
常嬷嬷、青果儿她们太宠小猫了。
怕爆米花不好咬,还会把鲜鹿肉给它切成小丁。
不知道是不是吃生肉的动物,就会养成凶悍的秉性。
反正爆米花从一个人人可撸的小奶猫,变成了动不动就龇牙,咬人,上爪子的“猛兽”。
墩墩更是“用心良苦”。
每次它都跟在爆米花的身后,当爆米花欺负不过对面的人时,墩墩就露出凶悍的表情,以威胁对面妥协。
爆米花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如今,除了阮宁和秦云川,它不敢欺负,几乎是谁它都敢上去挠两下。
“墩墩,你这样不行啊,会把爆米花惯坏的,让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阮宁看着墩墩道。
秦云川瞥了她一眼,道,“真心宠,怎么会怕宠坏呢?宠得别人都受不了她的坏脾气,就不怕她翘尾巴乱跑了。”
阮宁咻地转过头,歪着脑袋盯着秦云川。
“我怎么觉得王爷一语双关,指桑骂槐呢?”
“本王哪里骂了?这是夸呢!好赖话都分不清?”秦云川笑道。
阮宁瞪他一眼,懒得和他争辩。
她的新衣服,在宫宴当天早上送来了。
是王爷第一次带她去买成衣的那家铺子订做的。
现在那家铺子快要成燕王府的专属铺子了。
秦云川没事儿就喜欢给阮宁订新衣裳,一年四季的都订了个遍。
“我还在长个儿呢王爷!我就是一天换三套都穿不完呀!”阮宁无奈道。
“那就一天换五套。”秦云川道。
阮宁:“……”
她是这个意思吗?
参加宫宴的这套衣裳,同一个款式,相近的颜色,铺子竟送过来了三套。
阮宁叹了口气,“王爷是不是金鱼的记忆?他挑过的花色,扭脸儿就忘了?怎么还挑了三套一样的?”
女掌柜亲自来为她试衣服,闻言笑容可掬,“不是呢,王妃,是专门这么做的。
“为的是怕席上有什么意外,杯盘打翻了,衣服弄湿了弄脏了……好有得换。
“如果换差别太大的,难免引人注意,所以要准备花色相近的。
“王爷这是细心呢!处处为王妃考虑周全,王妃真是好福气!您绝对是京都最有福气的高门贵妇!”
生意人的嘴,都跟抹了蜜一样甜。
阮宁随意地笑了笑。
“呵,王妃近来气质越发挺拔,这派头,这气色,您今儿个去宴席上,一定是艳压群芳呀!”
女掌柜先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又转过脸来看着眼前的本尊。
她脸上恭维是有的,但眼底的惊艳也是真的。
“明明是素色,哪里艳了!”青果儿在一旁反驳道。
她是在王府的教化下长大的仆婢。
她们被灌输的思想是,女子当以“端庄、大气、尊贵”为美。
“艳”这个字,在青果儿的认知中,太过于轻佻了。
女掌柜嘿嘿一笑,也不争辩,点头道,“是,这素色才最难穿好呢!咱们王妃,可比几个月前,气色好多了。
“若是那时候穿这素色,定没有今日这般冷若冰霜又艳若桃李呢!”
青果儿又听见一个“艳”字,不由地狠狠瞪了女掌柜一眼。
看她那连用词儿上,都要维护主子的样子……阮宁不由被逗得咯咯直笑。
秦云川进门时,就瞧见,阮宁一身素色锦装,款式是改良过的骑装。高高的腰恰,灵活的裙摆。
她穿着飒爽又帅气,她笑容明媚,犹如四月骄阳。
瞬息之间,就照亮了他心田。
“唉……”秦云川轻叹了口气。
阮宁向他看过来。
女掌柜和青果儿连忙退了下去。
“叹什么气呀?”阮宁轻轻一跃,便来到他面前。
他伸手欲接,她已然背着手站稳。
“这么灵巧敏捷?”秦云川眼底尽是惊艳,但不免仍有担心的瞟了眼她的肚子。
怎么办?
不想让她去宴席了,听说今日宴席,也会有京都许多青年才俊前往。
他称病,自然不会去……
想把她也藏在家里,不许旁人看到她如此姣美之态。
如此明媚笑容,独属于他一个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