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楼下守着两个小厮。
阮宁用十两银子打发了。
她带着青果儿和常嬷嬷爬上观景楼。
“哇,果然!这里能将整个儿阮府的风光,尽收眼底!”青果儿一边深呼吸,一边看着初春,万物勃发,生机盎然的阮府风光。
阮斌挺有些精明,他这府邸,原本是个南方人在京都做官的时候置办的。
整个府邸的风格,布局,颇有南方的风情。
北方园林大气,南方园林精致,富有情调。
从这观景楼上看去,小桥流水,别致美观。
“咦?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咱们家王爷呀!”青果儿嘀咕道。
阮宁勾着嘴角冷笑,“不是像,就是。”
青果儿瞪大了眼睛,“那王爷对面的女子是……是阮府的小妾?”
阮宁心头一滞。
她眼睁睁看着,那女子要对秦云川跪下。
秦云川却伸手扶住了她。
紧接着……女子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啊,这……”青果儿脸色难看地转过脸看着阮宁。
“王妃,别看了!”常嬷嬷想伸手捂她的眼睛,却哆嗦着手不敢。
阮宁笑了笑,“没事,看看怎么了?他们敢做,我还不能看了?”
只是,她的嗓子眼儿里怎么这么涩呢?
她的胸口怎么这么闷呢?
为什么她觉得透不过气来呢?
那女子到底是谁?秦云川为什么会允许她扑在他怀里哭?
卢氏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秦云川习武之人,直觉相当敏锐。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竟猛地回头,朝阮宁所在的观景楼上望来。
“这里风大,我们走。”
两人的视线,有短暂的触碰。
但阮宁立刻转身下了观景楼。
“王妃,咱们回祠堂吗?”青果儿问。
阮宁对楼下小厮道,“告诉祖母和我爹,燕王身体不适,我们先走了。”
小厮连忙躬身领命。
阮宁则径直往二门处去。
燕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儿等她。
阮宁直接上车。
“王妃,我们不等王爷了吗?”青果儿瞪大眼睛道。
阮宁面无表情,“你留下等吧。”
青果儿微微一愣,只见常嬷嬷已经跟着阮宁,上了马车。
“不不,奴婢当然要跟着王妃了!”青果儿也忙不迭爬上马车。
黄忠还在愣神儿,“这……人,人还没到齐吧?”
“走不走?”青果儿板着脸道,“主子要走,你不走,就下去!”
“走,当然走!”黄忠赶紧坐在车辕上,“那咱……不等王爷了吗?”
青果儿柳眉倒立,“你是王爷的奴才,还是王妃的奴才?你是认不清主子,还是听不懂主子的话?”
“懂!懂!”黄忠表情一紧,连忙握紧了缰绳,“主子坐稳了!驾——”
秦云川这边,刚赶到观景楼下,就被告知,因为他身体不适,所以燕王妃已经走了!
他又紧赶慢赶地来到二门外,却只瞧见车马滚滚离去,只留下一溜烟尘……
“哦……因为本王身体不适,所以,她把本王撇下,自己走了?!”
秦云川匪夷所思地看着元亨。
元亨挠挠头,“呵呵……回王爷,卑职还没成家,不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秦云川看了看阮宁给他留下的马车。
除了一辆下人坐的马车,就只剩下马了。
“卑职叫阮家人备车……”
“不必!”
秦云川走到元亨的马旁边,拽着缰绳,翻身跳上他的马。
“王爷……您的身体……”元亨担忧道。
秦云川立刻捂着嘴,咳咳咳了一阵子,他苍白的脸,都被咳出了病态的红晕。
“无妨,丢命哪有丢脸重要。驾!”
秦云川驱马前行。
让他坐下人的马车——断不可能。
他坐自家马车来的,离开时却得借用老丈人家的马车?让老丈人一家都知道,他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扔下了?
那更不可能!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丢命都不怕!面子绝对不能丢!更不能在老丈人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