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却伸手推开他,无情道,“少说好听的!没用!”
“若叫我查实,你的人欺负我的丫鬟,我可不绝不轻饶!”
秦云川伸手捏她的脸,“怎么连生气,发脾气,都那么可爱?”
“难道是因为,肚子里怀得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阮宁:“……”
“头发上还在滴水呢,快去里头擦擦,叫个小太监给你熏干,别着凉。”
秦云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想叫本王回避,就说回避。本王这体格,还能着凉?”
“阿嚏——”
秦云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他打喷嚏之前连忙扭脸儿,并远离阮宁,生怕沾着她。
“本王这就去熏干头发!”
秦云川再不逞强,连忙往里间去了。
玉钟挽着青果儿的胳膊,硬把她拽到阮宁面前。
“有主子给你做主!哭什么哭!捶他,你看他敢还手?”
“你若自己捶不过,吆喝一声,咱们院子的小姐妹,都帮你捶他!”
“噗嗤……”青果儿破涕为笑。
但想到元亨那难听话,她又忍不住鼻子一酸。
“怎么了?能叫咱们的‘果儿姐姐’哭成这样?”阮宁故意道。
青果儿连忙跪地磕头,“主子羞煞奴婢了!”
“那元宿卫说话也忒难听!没有的事儿,被他说得那么不堪!奴婢都没脸见人了!”
青果儿说着,拿出那只旧荷包和那只摔成两半的玉锁。
她看见玉锁就想落泪。
但主子面前,这么哭不好,何况主子还大着肚子呢!
青果儿连忙吸吸鼻子,“这是曹小将军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在他出生时,亲手给他刻的!”
“可现在,竟被元宿卫争抢时打碎……不论是谁的错,奴婢怎么跟曹小将军交代呀?”
“对了……奴婢会不会给主子,惹了祸呀?”
青果儿连忙抬头,惊慌看向阮宁。
阮宁听她一五一十,把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别担心,惹不了祸。”阮宁道,“你把玉锁拿过来我瞧瞧。”
阮宁看过之后笑了笑,安慰青果儿道,“拿去咱们金凤祥,找最好的玉匠师傅可以修复。”
“修复好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摔碎的痕迹。”
“当然,这样还不够诚意,到时候,叫玉匠师傅再重新给他挑最好的玉,雕个精致的玉锁。”
“虽然没有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么有意义,但也算是你赔礼的诚意。”
青果儿吸吸鼻子,“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这钱就从奴婢的月钱里扣!这辈子不够,下辈子奴婢还给王妃当牛做马,来还债!”
青果儿眼眶又湿润了。
阮宁笑笑,“那有几个钱?小钱,没有我家果儿的眼泪值钱!”
青果儿又想笑,又感动的热泪盈眶。
“行啦,这点儿小事儿,就别放在心上了!曹小将军那儿,就这么办,让黄忠跑一趟,现在就去凤祥楼。”
阮宁道,“至于元亨元宿卫,我叫他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多谢王妃……不必了!谁稀罕他的道歉。”青果儿低头咕哝道。
玉钟眼尖,见王爷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正往外走。
玉钟连忙挽着青果儿的胳膊,“行了,这点儿小事儿值得你那么哭?”
“看,咱们王妃,眨眼就给你办了!走吧,走吧!”
两丫鬟连忙告退,退了出去。
秦云川在阮宁身边坐下,顺势就把她抱进怀里。
她挺着个大肚子,曹氏叔侄,都以为她是个胖子。
可秦云川抱着她,却显得那么轻松。
总叫阮宁有种,她身轻如燕的错觉。
“问清楚了?”秦云川笑眯眯看着她,“打算怎么修理本王?怎么处置本王的宿卫?”
他笑着,把胸膛散开的衣襟露得更大。
他知道阮宁喜欢他精健的肌肉,胸肌,腹肌,人鱼线……她给还起了名儿呢。
她总喜欢在那饱满的肌肉上,摸来摸去。
他则一副“任君揩油”,我自享受的表情。
谁知阮宁这次却没上手,反而一脸严肃正经,“我觉得那曹爽,居心不良!”
“嗯?”秦云川一愣,“谁?曹行简那侄儿?”
“曹爽若想要我的丫鬟给他做妾!我可不答应!”阮宁一脸正色,“妾在这个时代,就如同玩物一般!”
“旁人我管不着,我的丫鬟,不受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