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理由,自不会是“好看”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但泽君如此说,他也便只能如此听了。他问泽君,“衣服是你帮我换的?”泽君理所当然,“你还想让后给你换衣服吗?”后——多么尊贵的一个称谓,自女娲治世以来,一直到现在,便也都是统治天下之人所独有的称谓,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地位。他大病初愈,浑身无力,只能看着泽君烧水、治药,一会儿功夫,屋内就多出一股浓郁的药香,闻着都让人一阵精神。泽君还一个劲的丢丢的说,夸耀巫药之奇……“咱们的巫药可厉害了,都是寻寻常常的草药、虫药,可和那些练气修道的炼气士不一样,他们炼丹,动辄要多少多少年份的珍惜药材,千年万年难得一见。咱们呢,就用普普通通的草药,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学的好,对症,活死人,肉白骨都是轻而易举的。你说是不是很厉害?他们费尽心力,浪费那么多东西,才得到的效果,咱们只要随随便便的,就能得到……”
炼气士?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炼气士,心下好奇,问泽君:“泽、泽君,什么是炼气士啊?他们很厉害吗?”
泽君道:“也就是……”泽君手一停,用拇指掐着小指,掐出一小丢丢,比划了一下,娇憨道:“也就是这么厉害啦。那些人,我可是听后说过的,就是一些强盗。从咱们巫学之中,东拼西凑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生搬硬套的,学了一些东西。反正等你以后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泽君摆摆手,不欲多言——她也没有见过炼气士,又怎么知道炼气士究竟是怎样的呢?这些说辞,也还都是听云帝给她讲的。
少年“哦”一声,却是看出了少女的心思,颇觉有趣。心中很自然的升起一种爱慕的情绪来,话也变得多了几分,都不似他平日的本性了。也只是怪这少女生的好看,比同为牺牲的“同伴”风情、动人,偏生又清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在云帝身边长大,又少有玩伴,故而见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这才多了一些兴趣。二人彼此有心,又是少女主动,自然是聊得来的。
“喂,你有名字吗?”泽君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少年摇摇头,名字,他是没有的。一个牺牲,注定了命运,又要什么名字?
泽君眼中多出一些怜惜,将弄好的汤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走过来,跪坐下去,一手在他的头顶揉一揉,说:“好可怜诶,都没有名字……这样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去求后,让后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嗯……”
“来,把药喝了。大口大口的喝,就不会苦了……”泽君递给他药碗,传授诀窍。他依言大口大口的将药喝下去。
药——充满了酸甜苦辣咸各种混合的味道,一口下去,都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他咬着牙将药喝下去,把空碗递给泽君。说道:“我之前是怎么把药喝下去的?”泽君“嘻嘻”一笑,如夏花灿烂,掩口道:“之前你昏迷,我就用芦苇折了一个管子,直接把药送你嘴里。嗯,当然先要用骨针刺你经穴,让你的喉部气管闭合,打开食道才能灌药。”闭合气管——这个是给昏迷之人灌药的关键,要不然药灌不进去,人也会因此呛坏的。少年听的一阵咋舌,感慨这些手段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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