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驾着吉普车匆匆回到村子的时候,无奈的发现他大哥还在和李婶争吵着,这进甚至都已经开始动手抢着东西。村民们对这一些也许早就习惯了所以前见怪不怪,连围观的兴趣都没有。我们匆匆把钱‘交’给了张岳的大哥,没想到又引起了他们母子俩新一轮的争夺“……我们只得逃也似的从村子里跑了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怪他们,就像小王说的一样,这世上什么人都会有,特别是在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会出现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就更是不奇怪了,我想张岳的家人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吧!
小王说的另一句话也是对的,那就是并非所有人都像张岳大哥一样没有人情味,我们随后访问的几个家属都很有人情人,有些就更是因为想念起牺牲的亲人而情难自禁,也让我和家乡人为之辛酸不已。
有一对老年夫妻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只问了一句话:“我们儿子立功了吗?”
我回答:“立了!”
其实没立,他们唯一的儿子在跨出国‘门’不久的时候就牺牲在越鬼子的地雷上。
两位老人听了我的回答后十分欣慰的笑了,眼里含着泪水在笑,笑得很苦……他们那布满了皱玟、双‘唇’因为‘激’动而颤抖的笑容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最让我难忘的还是看到许永健家人的那一幕……
那是第二天的q晨,由于我们担心赶不及在假期结束前回基地,所以晚上也没休息,三个人轮流着休息轮换着开车一直朝目的地前进。司机小王就不用说了,我和家乡人则是因为在特种侦察大队训练时学会的开车,只不过因为我路盲这个缺点,所以总要在‘交’叉路口的时候要把家乡人从睡梦中吵醒。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家乡人的上级的话,以他的脾气肯定要跟我起……
几经周折,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的就顺利的找到了许永健的家。
像大多数战士一样,许永健的家境也不宽裕,这可以从他家只有一间十几平米的木屋和一个简易小厨房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木房是那么的小,以至于像锄头、铁犁之类的农具都只能丢在屋外。
在村民带我们来到这间小木屋前时,我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是番什么滋味,可以看得出来的家乡人也跟我差不多。其原因很简单,许永健不仅仅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兄弟,更是在最后紧要关头掩护我们撤退恩人。
每每想到他时,我都会想到他在最后时刻对我们喊的那句话:“同志们!替我们回家……”
现在”就在此时此刻,我们的确是替他回家了,只可惜的是我们能做的却很少很少!
我和家乡人在‘门’前迟疑了好久,各自整好了军装做好装备后,才轻轻的敲响了木‘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身后用一条宽布带绑着一个还在熟睡中的小孩,从她凌‘乱’的头发和满脸的疲惫我们的可以看得出她生活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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