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也不在意,反正从一开始她和纪南雅就不是朋友,注定不可能友好相处的。
她收回视线,挽着凌墨寒的手臂去给那些来祝寿的长辈道谢,这是作为凌家子孙应该做的。
整个大厅转完后,秦姝有些撑不住了。
为了今晚看起来和凌墨寒更加般配,她特意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会儿脚隐隐作痛,腰侧两边也很酸痛。
她都想席地而坐了。
“不舒服?”凌墨寒微微低柔,在她耳边问。
“嗯,腰痛。”秦姝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凌墨寒挑了挑眉:“看来昨晚累着你了。”
他一提起昨晚,秦姝立刻想到这混蛋花样百出的姿势,把她折腾到三更半夜,简直禽兽不如。
“你还敢说。”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凌墨寒,随即意识到这是大众场合,又赶紧垂下眼帘,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还真是乖巧动人。
凌墨寒心思微动,压低声音说:“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拉着秦姝往楼上走。
众宾客都在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刚才两人低头说话的样子,分明就很亲密,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这下有些人心思再蠢蠢欲动也歇了。
夏伦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见纪南雅紧盯着楼梯,便呵笑一声:“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你最好闭嘴。”纪南雅冷声道,移开了视线。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不需要。”
纪南雅转身离开。
夏伦没在意,继续喝着他的酒,顺便和美女们聊聊天,感觉还挺惬意的。
半个多小时后,凌墨寒从卧室出来,而秦姝还在里面休息。
纪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支红酒,两只酒杯。
她看着凌墨寒。
两人目光相遇,冷冷淡淡的,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凌墨寒说:“纪军医在这儿干什么?”
纪南雅听到他用这么疏离的口气喊她纪军医,不由地紧了紧手,走到凌墨寒面前,低声说:“我们能谈谈吗?”
“工作的事请明天到军区再跟我汇报。”凌墨寒冷漠地说。
纪南雅想抓住他的手,反被凌墨寒用力捏住手腕。
她倏地笑了:“你现在这么不相信我了吗?”
凌墨寒看着纪南雅悲凉而讽刺的笑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松开了手。
纪南雅声音晦涩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没想到你竟然不信我了。”
凌墨寒没有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冷漠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事他不想再和她说一句废话。
纪南雅心中作痛,定定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冷酷!”
凌墨寒转身欲走,想回卧室,让秦姝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等等。”纪南雅急切地喊了一句,走到凌墨寒面前,眼里闪烁着浅浅的泪光,“我想和你谈谈私人的事情,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凌墨寒眉心拧起来。
他不认为和纪南雅还有什么好谈的,他们之间的友情在纪南雅试图伤害秦姝的那一晚就结束了,如今只剩下上下级关系。
纪南雅神色孤傲,却又自嘲道:“怎么,你对我厌恶到连半点时间不愿意给我吗?”
“不是。”凌墨寒沉声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随便谈谈。”纪南雅说,神色黯然,“就当作是这几年我对你那份心思的了断。”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跟老师申请去三号边境基地研究,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也许哪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号边境很危险,特别是研究人员,随时面临着被反动组织暗杀或者劫走!
凌墨寒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纪医生,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这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纪!”
纪南雅漠然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野狼特战部队的军医了。”
凌墨寒冷笑一声,“只要你一天是野狼特战部队的成员,就必须永远遵守这条军纪!我命令你,立刻把申请报告撤回来!”
“老师已经同意了。”纪南雅说,清冷的眸子隐隐透露出亮光,“阿寒,你在担心我吗?”
不待凌墨寒开口,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很高兴,就算你不是出于对我男女私情的担心,我也很高兴。”
她转身拔开红酒的软木塞,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凌墨寒。
“这杯酒,就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墨寒没有接她的酒。
纪南雅自嘲道:“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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