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兰克军停止了射击后,布莱兹就大概猜到法兰克军的将领想要做什么了。
于是,布莱兹也传令各舰,要求各舰停止射击。
并做好后撤的准备。
在法兰克军的军舰排成密集的楔形阵朝他们压来后,布莱兹便立即下令要求全军后退。
布列颠尼雅军的先锋,便和法兰克军的先锋一起在安加湖的湖面上展开了你追我赶的追逐游戏。
布列颠尼雅军的先锋部队不断后撤。
而法兰克军的先锋部队步步紧逼。
“快!快追上去!”
格云瑟卖力地大喊着。
他十分清楚地看到——布列颠尼雅军的先锋部队的后退速度比不上他们前进的速度!
虽然他们法兰克帝国的新式战舰不够灵活,但直线前进还是极快的。
正因他们的新式战舰的直线前进速度够快,格云瑟才敢放心地让他的部队去撞沉布列颠尼雅军的战舰。
刚才布列颠尼雅军对他的部队的集火,让格云瑟感到十分地憋屈、恼怒。
他已暗下决心——定要全歼布列颠尼雅军的先锋部队,一扫自己心中刚才的恶气。
……
……
自格云瑟率领战舰迎战布列颠尼雅军的先锋后,奥托便率领着众将站在旗舰赫列斯号的甲板上,遥望格云瑟和布列颠尼雅军的战斗。
在见到格云瑟率领众舰发动突击后,奥托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暗自称赞着格云瑟的应变能力。
然而,随着格云瑟的部队不断突进,奥托脸上的那抹带着欣慰之色笑意渐渐消失了。
“格云瑟,你这笨蛋!”奥托咬了咬牙关,大骂道,“快回来!再深入下去,你就要进入布列颠尼雅军的军阵之中了!”
奥托的声音,自然是不可能传进格云瑟的耳中的的。
刚才被布列颠尼雅军集火,而自己的部队却无法展开有效反击的那份憋屈。
以及对布列颠尼雅军的轻视,这2股情绪冲击着格云瑟的大脑。
让格云瑟丧失了平日里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力。
格云瑟的脑海中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突击!靠过去!撞沉布列颠尼雅军先锋部队的舰船!
格云瑟军和布莱兹军的两军之间的距离被不断拉短。
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足够让格云瑟看清离他们最近的那艘布列颠尼雅军战舰甲板上的士兵们脸上的表情。
然而——在看清离他们最近的那艘布列颠尼雅军战舰甲板上的士兵们脸上的表情后,格云瑟的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他发现——甲板上的那些布列颠尼雅军将兵脸上,都没有看到恐惧之色……
此刻,格云瑟地大脑稍微冷静了些。=
他开始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然而——他醒悟得太晚了。
在格云瑟刚惊觉有什么不对时,他便看到在他视野的最左边与最右边,有2条浮在海面上的“黑线”朝他们急速追来。
格云瑟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住了。
而血管里的血液被冻住后的下一瞬间,格云瑟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全舰向后转!后撤!快后撤!”
……
……
米迦勒骑士团和帝国海军组成的联合舰队所布的阵型,是“月牙状”的军阵。
两个月牙尖直指法兰克军的军阵,中央凹向法兰克军的军阵。
打一个形象的比喻的话,联合舰队的军阵就像一个朝皇家舰队展开双臂的“大怀抱”。
执意要追击布列颠尼雅军先锋部队的格云瑟一口气冲地太前了。
他刚才那直往前冲的模样,就像在一口气往联合舰队的怀抱里扎一样。
在格云瑟的部队深入到足够的区域后,联合舰队军阵的那2个“月牙”便立即从军阵中分出,朝已经陷入他们伏击地点的格云瑟军“夹”去。
而统率这2个“月牙”的人,则分别是苏诚麾下的那2员大将——雷蒙和塞缪尔。
苏诚不仅将首战先攻的任务交给了布莱兹。
还交给了雷蒙和塞缪尔。
苏诚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要和法兰克军展开枯燥的远程交火或是接舷战。
而是要通过伏击的方式来一举重创皇家舰队的先锋部队。
布莱兹负责诱敌深入,并检验皇家舰队的新式战舰的灵活性是否真的如他们所推测的那样差劲。
而雷蒙与塞缪尔则负责在皇家舰队的先锋部队进入伏击地区后展开夹击,与布莱兹的部队合力围歼皇家舰队的先锋部队。
此时此刻,法兰克帝国的这新式战舰的最大弊端——灵活性差,暴露得淋漓尽致。
尽管格云瑟已经让舰船们赶紧转向、撤退,但新式战舰的这极差的灵活性,让他们的动作迟缓如乌龟。
所有的舰船都还陷入着“转向才转到一半”的尴尬境地时,联合舰队的各部队已经杀到了。
最先对格云瑟的部队发动进攻的,是布莱兹的部队——毕竟他们离格云瑟的部队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