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从外貌上看,年纪大概近60岁的老者推开了房门,进到了房间内。
“抱歉、抱歉,久等了,团长阁下!”
这名老者进到房间里面后,便对苏诚陪着笑脸。
“下官正是军法处米迦勒分部的部长——艾弗里·特纳。”
在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艾弗里便坐到了苏诚的对面。
“幸会。”苏诚用不咸也不淡的语调朝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艾弗里回道,“初次见面,我正是米迦勒骑士团的团长——苏诚。自上任到现在,因为事务繁忙的原因,一直没能拜见贵官,请见谅。”
二人在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不愿再多花时间在无谓的寒暄上的苏诚,便直奔主题道:
“我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贵官说。”
……
……
“……详情就是这样,我要求贵官自此时此刻起,好好地整顿一下麾下的部下们,以后不要再用和稀泥的方式来执法,面对士兵们的告状与举报好好地受理。同时将以前的告状全部拉出来审查一遍,追究那些因为你们和稀泥的执法方式而仍旧逍遥法外的那些老兵们。”
将米迦勒骑士团中现在的“老兵欺凌新兵”,以及“新兵们的告状,军法处的人都不重视”这2件事用尽可能简单的词句给艾弗里概括了一下后,苏诚便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出了他的要求。
“……具体的事宜我都明白了,不过——”艾弗里皱紧了眉头,话锋一转,“恕下官直言——这种事情不是很平常吗?这只是军中的正常现象,不需要这么认真对待……”
艾弗里的话还没有说完,苏诚便用十分强硬地打断道:
“也请恕我直言!这帮欺负新兵的老兵,很明显是触犯了军法?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军法中有明文禁止这种欺辱现象的?将这些触犯了军法的将兵绳之以法并严惩,不就是你们军法处的工作吗?!”
“可是,这个只是小事?”艾弗里的语气也渐渐强硬了起来,一副要和苏诚争锋相对的模样,“我们军法处平常的事务也很多,浪费这么多的人力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只是在浪费宝贵的人力?我们这边并没有这么富余的人力。”
“那就想办法挤出人力来!”
“团长阁下,你这是在为难下官。”
“如果你觉得这个算是在为难你的话,那么你说对了!我就是在为难你,努力想想办法挤出点人力来。”
“团长阁下!何必为了这等小事而和我们闹得这么地不愉快?”
“小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就是因为你们的这一想法,这一荒谬的乱象才会一直持续着!”
苏诚“呼”地一声站了起来,语气再次严厉了几分。
“和稀泥、赏罚不公,是军队中的大忌!你们这样的做法,只会令军队中的将兵们寒心!让士兵们之间有隔阂!令部队的凝聚力与士气下滑!令部队的战力下降!你现在还觉得这个是小事吗?啊?!”
在从艾丽莎的口中得知部队中的这一乱象后,苏诚可以说是非常地生气。
苏诚的心胸一向很广,很少会为什么人、为什么事而感到生气,然而在从艾丽莎的口中得知了部队中有老兵欺凌新兵、新兵们的举报军法处漠视的现象后,苏诚久违地生气了。
再小的功也赏,再小的过也罚,赏罚分明——是一支军队拥有高战力的必要条件。
军法处这种嫌事情太小、不重要,而采取和稀泥的执法方式的做法,会令部队的凝聚力、士气和战力严重地下滑。
所以苏诚才会这么地生气,立刻赶来白蒂城,向军法处米迦勒分部施压,要求军法处立刻开始整顿部下并追查之前的因为和稀泥而没有受到惩处的恶劣老兵们。
苏诚虽然没有司法权,但是监督以及给军法处米迦勒分部建议的权力,他还是有的。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为米迦勒骑士团团长兼帝国北方战线的苏诚,其地位自然不是区区一个军法处分部的负责人所能比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阁下。”
苏诚冷着脸,站起身来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艾弗里。
“我是在要求你立刻开始行动。我希望你能赶紧组织人手彻查以前和稀泥的事件,以及整顿你的部下,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这种因为事件太小而和稀泥的执法方式,以后不论事件是大还是小,都请给我严肃对待!否则,我不介意跟雅各先生报告一下你的‘伟绩’!”
苏诚最后的话,已经是彻头彻尾地威胁艾弗里了。
搬出他的大靠山兼“最终兵器”——雅各出来,进一步地给艾弗里施压。
布列颠尼雅帝国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雅各和苏诚的关系?谁不知道苏诚是雅各的亲信一般的存在。
听着苏诚这强硬的语气,以及最后这彻头彻尾的威胁,几滴冷汗从艾弗里的额间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