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感慨,朝廷上顺风顺水的敖太师,居然会有病体难支的一天。
而林晓却是遗憾地叹气,可惜敖贱人只是晕倒,死是死不了的。
敖太师不来,调兵与调粮之事就无法再议。
翁太傅带着一班弟子们告退。
裴叔业这几天都住在宫里,一个外臣滞留宫中,到底于理不合,“圣上,末将身体已无大碍,想带着妻儿回府去。”
“你回府去?敖贱人要是再派人来,你可就惨了。”
“郡主,末将会调些亲兵。再说蒙圣上不弃,末将回府安排好家人后,就准备带兵南下。”
裴叔业要带兵驰援镇南关,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大半年,是得回家安排好家事。
宁泽天点头准了,又吩咐一个擅长外科的太医随他回府,为裴叔业调理身体。
林晓看裴叔业走到勤政阁大门处,抬脚迈过台阶时一个踉跄,门边上伺候的太监想扶,还是林晓快了一步。
林晓连忙一把扶住他,担忧地问,“你这样真能走?”裴叔业被敖有信那变态用刑,身上皮肉都快打烂了,她都还能闻到血腥味,估计这人身上有伤口裂开了。
“多谢郡主关心,末将无事。”裴叔业稳住脚步,抬头挺胸站直了。身上的伤口是疼,但一想到圣上的信任、郡主的力荐,还有自己那些抱负,他就走得更稳了。至少,敖氏一党不能以伤为由,阻止他带兵。
宁泽天看着林晓扶住裴叔业的那只手,哼了一声,“有奴才会扶,你还不快些松手。”
黄永忠很有眼色地上前,“郡主,还是让老奴送裴将军回去吧。”
裴叔业也发现郡主扶着自己不妥,连忙挣开逃一样往勤政阁下走去,黄永忠带了两个小太监追后面护送。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宁泽天走到门口,看到林晓一脸担心地看着裴叔业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这话语气太冲,迟钝如林晓,也听出不对劲了,回头看宁泽天正一脸不爽,“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想想从自己来后到现在,能让他不高兴的,也就是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人也没人的残酷现实吧?
“你没钱没权没人,又不是我的错,冲我发什么火?我告诉你啊,迁怒是懦夫!”
“朕知道与你无关,为何要迁怒?”宁泽天不明白这话题怎么一下跳到这里了,他刚才不高兴的只是云晓不知男女大防,站在勤政阁门口扶外男,这人来人往的,就不怕引来闲言碎语?
“没迁怒?那你冲我吹胡子瞪眼,怎么?怪我没拍死敖贱人?”说到这个,林晓倒是不高兴了,“没拍死敖贱人,是我的错吗?要不是你让黄公公来传旨,又让嬷嬷拖我回宫,我早就拍死那贱人了。你不高兴?我还……”
“朕没有不高兴!”他怎么会怪云晓没杀死敖思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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