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寄天也觉得儿子这样不对劲了,这看着疯魔了一样的人,真的是自己儿子?
听到侯夫人喊着中邪,他越看也觉得越像,这让钟寄天觉得看到点希望。钟豫是他最出色的儿子,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要保住这儿子,“将他捆起来,送回房里去。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多说一个字!”
护卫们应了声是,找绳子将钟豫双手捆了抬回房中,钟豫一路呼号要见郡主,声音凄厉,好像一个中毒之人呼喊解药一样。
钟寄天不得不让人将他嘴堵住。
“侯爷,子归这样……这样不对劲啊!”侯夫人忧心地拉住钟寄天,“他说的郡主,莫不是……林郡主?”京城中郡主不止一位,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若不指名道姓,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镇南王府的云晓郡主。
儿子这样子,是看上云晓郡主了?侯夫人想到这可能,一阵头痛。她虽是内宅妇人,也知道云晓郡主是与太师作对的。撇开这个不谈,云晓郡主还是文太后在世时属意的皇后之选啊。
“侯爷,子归往日行事都有分寸,今日这模样,妾身看着,真像中邪了啊。”侯夫人看着疯了一样挣扎的儿子,心痛又着急,“侯爷,听说南边的蛮夷有邪术,林郡主,在南边这几年……”
钟寄天摆摆手,阻断了夫人未出口的话,叫府中管家来吩咐道,“你马上去玄清观,请道长来。”京城的玄清观道士,在驱邪捉妖上很有名。
侯夫人对着管家背影又叫道,“管家,再命人去国清寺,算了,此事不用你去办。”她对自己身边的嬷嬷道,“你马上去国清寺,捐香油钱,求方丈赐个平安符。对了,还有万寿庵,也去点个平安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子归无事,阿弥陀佛……”
钟寄天也不管夫人僧尼佛道了,抬脚往钟豫的院子走去,侯夫人连忙跟上。
两人来到房门外,听到房中钟豫还在挣扎,走到窗边一看,钟豫手脚都被缚住,如一条虫在床上翻滚,时不时还要拿头去撞床柱。伺候的丫鬟拿枕头垫子塞在边上,怕他自己撞伤。
侯夫人用手帕捂住嘴,呜咽地哭起来。
没过多久,管家带着玄清观的道长来到府中。他到玄清观时,玄清观的山门都未开,他拿着忠义侯府的名帖叫的门,又捐了一笔香油钱,请了道长出山。
玄清观来的这道士倒没招摇撞骗,看了片刻直说没有邪祟作怪,世子爷不是中邪,他无能为力。
钟寄天与夫人好说歹说,道士留下一道符让化了给钟豫喝下,临走时打量片刻,劝说道,“侯爷与夫人不用忧心,贫道看世子爷面相,命中有贵人相助,必能逢凶化吉。”
钟寄天想着道士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让人封了一封银两,好生将道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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