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钱婆子揪着身旁的老汉,瑟瑟发抖。
现在的她最怕天黑。
这一到天黑,之前那般诡异的事情就会出现。
白天打瞌睡,晚上不敢睡。
连续几天,给她弄的脑子都不灵光了。
“你干嘛去?!”
见自家老汉理着衣裳似是要出门,钱婆子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外面乌漆嘛黑的,老头子出门做什么?
他要是走了,岂不是就留下自己一人了?
老汉撑了撑衣裳,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村长叫我过去说事。咋的,这村长喊我,我也不能去了?”
一听是村长叫他,即便钱婆子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反驳。
悻悻地收回干枯的手,钻进了被子里。
将全身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个脸。
“那,那你可快些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渗得慌。”
“你那嘴平时积点德,就不会这么怕了!”
老汉冲着她不耐烦的低喝一句,转头便离开了家门。
门“咔”一声关上。
钱婆子心里这才安稳些。
今夜可得学乖点,再想撒尿也绝不起床!
她顺手将床头的油灯点亮,昏暗的烛火跳跃了两下,霎时间将屋子照得亮亮堂堂。
窗户缝里刮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有几分摇晃。
暖黄色的光将钱婆子的影子照在墙壁上。
她这才安心地坐在床上。
今夜,钱婆子打算熬到熬不住为止!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
“呼──”
骤然,屋外狂风大作。
钱婆子一个激灵,原本浑浑噩噩的双眼顿时清醒了大半。
许是盘腿坐着麻了,这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
只怕今夜要下暴雨了。
想起屋外还有鞋子没收,她又害怕,索性不去管那些。
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那豆大的火苗,眼神炯炯有神。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钱婆子眼皮渐渐沉重。
“滴答──滴──滴滴答──”
别样的水声,像是从房梁滴下,打在床板上一样。
一下又一下。
“哐!”
门蓦然被风吹开,屋内顿时黑灯瞎火,漆黑一片。
除了屋外呼呼往屋里吹的狂风之外,别无其他。
“这,这鬼天气!”钱婆子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心脏怦怦狂跳。她被这哐哐响的风吹门窗声,吓个半死,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句。
突然──
一道极为熟悉的男音猛然响起。
“钱婶子,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竟让我用命来偿。”
声音在耳畔响起,钱婆子惊恐万分,抬头四处寻找。
可却无法定位声音的来源,那声音像是在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里,向自己涌来。
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
背后汗毛倒竖,钱婆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猛吸一口气。
一股奇异的香味趁机钻入她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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