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我找你有事!”
“你师父回来了?”
“没有,是五台山慈云寺举办佛、道论法大会,邀请咱们峨眉参加,但是长眉师兄还在闭关,几位长辈不适合去,同辈的又出去游历了,数来数去只有我合适!”
“五台山,那可是五台派的地盘!”陈季平顿时担忧起来。
“慈云寺和五台派并非一家,况且这次道门去的有青城的静虚老祖,罗孚掌教佟元奇这些高手,不会有事的!”
如果依照陈季平的意思,这个什么论法大会根本没必要去,但是薛蝉认为不去,就对不起峨眉第一门派的名头。
“好吧,既然我家夫人要去,小生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这时候过来,莫非也有事?”
“得了两枚妖修炼制的丹药,不知用途,想请你来鉴别一下!”
薛蝉接过来看了会,只辨认出黑色丹药乃是三转龟灵丹,服用此丹能增加七年的寿命。
另外一枚她也不识,于是请门派一位炼丹高手辨别,最后得知这枚丹药名为五毒天行丹,服用之后百毒不侵。
两枚丹药无疑都是好东西,陈季平转手送给薛蝉。
“五毒天行丹我要了,龟灵丹还是给阿翁服用吧,他老人家年事已高!”
“也好,对了,你可知天池灵泉水哪里有?”
“你说的大概是天池洞天产的灵水吧?”
“正是,你有没办法弄一些来?”
薛蝉摇摇头,“天池洞天已经崩溃,所剩不多的灵泉水早已被各派瓜分干净,你要这种水何用?若是给狗蛋筑基,可用丹药代替!”
“我是移植灵根仙树用的!”
薛蝉嫣然一笑,“你自家现成的圣人不请教,却来问我?”
陈季平顿时一拍脑瓜,“我怎么把他忘了~”
陪伴准媳妇去慈云论法会,这个没办法推辞,等了两天,见到了青城的静虚老祖,及其徒弟李元化,四人结伴而行。
五台山的慈云寺并不在洞天里边,请的也不全是修行者,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只要有些名望的都会收到请柬。
“我好歹也是大唐的国师,为何没有收到请柬?”陈季平对于被当成随从表示不满。
长了满头白发,面容却如十几岁少年的静虚老祖笑道:“他们大概觉的你的身份太高,请不动你吧?”
“恩,这倒有几分道理!”陈季平深以为然道。
慈云论法会打的是佛、道两家交流的旗号,一开始还算比较含蓄,佛门代表和道门代表,阐述各自的光辉历史和发展前景;
但是牵扯到实际利益,以及完全相悖的教义理论时,就变成了唇枪舌剑互相贬损,佛家说道家自私自利,嘴上讲清净无为,暗地里却是到处掠夺资源;道门说佛门成天拿转世轮回说事,纯粹是忽悠信众。
骂人无好口,修行中人急眼,其实跟市井泼妇没有太大区别,骂急了就变成了殴斗。
作为论法会东道主的慈云寺倒是想制止,但是他们的威望不足以服众,最后论法会演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陈季平虽然无法置身事外,但是站在历史的高度,他隐约知道这是佛门和道门之争的一个缩影,以后有可能演变成一场轰轰烈烈的“灭佛”或者“抑道”的运动。
“都住手!”一声暴喝自半空传来。
乱斗停止,大家都看向空中,慈云寺的方丈认出来人露出惊喜之色,“原来是火行禅师驾临,还请出手制止这场纷争!”
身着火红袈裟的红脸僧人落在人群之中,龙形虎步,那神态颇有睨视天下群雄的意味。
静虚老祖撇撇嘴,“区区小辈,竟在这里充大佬,真是不知廉耻!”
他的声音不小,那位火行禅师看到他,顿时收敛了几分气势,而当他看到李静虚身旁的陈季平,眼睛不由一缩,随即一指,“陈国师,你肆意挑起佛门和道门纷争,意欲何为?”
好一盆脏水!
陈季平有点懵,自己什么都没做,事情怎么就算在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