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筹资的冯元一笑道“陈公爷,陛下有旨,每家最多出二百万贯!”
“行,那就二百万贯,不过运动会场馆所有标牌我们包了!”
“那可不行,那些标牌,场馆围栏,还有比赛专用服,都是明码标价,这可是陛下特意嘱咐的!”
“行,开个价吧!”
陈关岳根本不讨价还价,结果又掏了三百万。
陈家作为修仙家族,投资还从没失手过,就连所有人都普遍不看好的昆州到凉州的修路投资,现在也让人眼热不已,因为这条路往东往北可以到达安北城,向西可以连通西域,向南可以连接南域。
来往的客商,正以惊人的速度增涨,最多只要三四年便可收回投资,再加上国家的其它补贴,简直是大赚。
事实上,吃到甜头的不止一个陈家,西岭崔氏家主正为只承建二百里官道后悔不迭,此时听说又有项目,而且陈家又是大手笔,当即也入股二百万。
第三家则是萧氏,不过由于家族被拆分,他们没有崔家那般财大气粗,却也拿出了一百万贯
而剩下的五百万贯,则被一些新兴的“工坊主”所瓜分。
这些工坊主与原来的那些大地主、大家族不同,他们靠的是眼光和魄力发家,对李三陛下有着近乎崇拜的信任,可以说,就是冲着李隆基三个字去的,他们不相信英明神武的李三陛下会坑他们,所以,他们愿意拿出余钱来支持他们敬爱的陛下,顺便赚点小钱。
自然,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
那些痛恨李三郎的人,又开始暗中煽风点火,将之说成是只顾玩乐,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君。
还有御史,在金殿之上痛批李三朗沉迷玩乐,并引经据典骂他是隋炀帝在世,照此下去,国将不国。
于是,李三郎成全了他铮臣之名,亲自下手将其狂扁了一顿。
此举惹恼了那些鸿儒和其它御史,就连几位宰相也对他进行了痛斥。
李三郎毫不客气,拿他的老师张柬之开刀,直接令其回家荣养了。
事实上这位老先生已经年近八旬,的确不事宜再处理政务。
但是,别人不这么看,认为他是欺师灭祖,是彻头彻尾的昏君行径,于是许多人选择了罢朝。
“先生,你不会怪我吧?”白天还闹的不可开交的师徒俩,晚上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你要进行第二步改革,又何必采用这种方式?”
“朕也是迫不得已,下一步改革的重点在科举,到时候势必会触及儒家的根本!”
“你要动儒门…知道后果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近千年,儒家在华夏已经根深蒂固!”张柬之震惊了,作为宰相和帝师,他大致知道李三郎的思路,但是却没想到他要玩这么大
“知道!要动儒家,搞好了,历史对我的评价也不会太高;搞不定,就是昏君一枚!”
“既然知道,你还…”
“没办法,儒家优点是太平时治世,但是遇到战争,遇到乱世,儒门那一套就不顶用了,老师你熟知历史,儒家在逆境中有成功翻盘的先例吗?”
作为一名大儒,张柬之自然要辩驳几句,“相对来说,以儒治国已经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法家治国,过于酷烈;兵家治国难以长久;道家的无为而治过于消极;如若恢复到以前的百家争鸣,各种声音驳杂,政令很难推进!”
“老师看的很清楚,不过我准备改革却不是去儒,而是弱儒,在太平之时,以儒家为主,法家和杂家、农家为辅;
乱世之时,以兵家为主,其它为辅助……”
李三郎将陈季平灌输给他的东西和盘托出,这些当然不是陈某人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华夏历史演变的趋势,相对现在,其先进性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