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平听了他的来意,笑道:“钱某人做学问还行,却非意志坚定之辈,缺乏屈原的傲骨!”
“何以见得,就凭您的那面镜子?”
“若你不信,咱们做个实验如何?”
“好!”
……
钱谦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的大明和真实的大明有很大出入,不仅国力弱,还有阉党掌权、国运凋敝,外敌强势等诸多麻烦。
而他在那个国度,比现在要风光,不仅是东林党魁,还在朝廷拥有显赫的地位。
正当他迎娶小妾柳如是,又斗倒了阉党,声望如日中天之际,大明内乱,满清入关。
后来京城陷落,皇帝身死,他逃到了南都,却不想满清又兵围南都。
他的小妾为全名节,欲拉他一起跳江自尽,他踌躇再三,看到那滔滔的江水,终是胆怯了!
闻知满清凶狠,若是抵抗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衡量再三,他决定做一位识时务的“俊杰”,开城门迎清军入城!
既然做了,那就做得干脆点,满人要求全城剃头,他对家人说头皮痒的厉害,率先剃头,留起了鼠尾辫子。
一个怪异的梦,等他醒来,不免出了一身冷汗,却发现顾炎武和黄宗羲等人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某做了一个噩梦!”
顾炎武叹息一声,“是梦也非梦,你还是照照镜子吧!”
等钱谦益照了镜子,一下跌坐在地,“我的头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魔由心生,你好自为之吧!”
顾炎武和黄宗羲转身离去,那虽然只是个幻境,但是钱谦益的种种丑行,依然展现的淋漓尽致,和这样的人为伍,二人都觉得丢人。
……
钱谦益不告而别,不久后,大明出现一些不好的传言,有说华夏学宫误人子弟,不走正道;有说华夏学宫培养***供人享乐;又有说,陈某人乃是一妖道云云。
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这些言论甚嚣尘上,甚至惊动了官府。
陈季平略施手段,让官府知难而退,顾炎武一脸惭愧的找到他,“是顾某交友不慎,连累了学宫和人皇!”
“呵呵,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不过钱某人的小妾倒是不错,学校有不少女生,将来渐渐长大,正需一位女老师教导!”
“您是想把柳如是弄过来?”
“他做初一,陈某做十五,咱不能让一朵鲜花,总插在牛粪上!”
顾炎武忽然觉得,这位人皇其实心胸不宽,甚至有些睚眦必报,不过钱谦益手段着实太卑劣,他倒好奇这位陈山长,怎么把人给撬过来,要知道钱、柳之恋,情比金坚,其爱情早被广为传送,而柳如是又是个刚烈女子,若是用了仙家手段,未免落于下乘了!
陈季平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放心,以钱某人的尿性,用不着我动用仙家手段,你且等着看好戏就是!”
“呵呵,某也期待与那位‘河东君柳儒士’共事!”
……
金陵,号称大明南都,堪称江南政治文化中心。
数年之前,大明首家证券交易场成立,短短的时间,炒卖票券、订单,已成为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话题。
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人,从交易场出来,转头进入了某茶楼的雅间,有人正等着他。
“曹管事,久侯了!”
“也刚来,听说钱兄最近炒生丝订单,发了一笔横财?”
“还不是借曹管事的光,若不是你提供的消息准确,焉能以小搏大?”
“有一桩大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哦,说来听听?”
“我家织造大人欲谋求连任,贵兄在下议院说话极有份量,在上议院也颇有人脉,若是贵兄肯出手帮忙,来年江南织造业的魁首,必定是你们钱家!”
钱姓员外沉吟片刻,“事关重大,此事需家兄定夺!”
曹管事拿出一张银票递过来,“若事情有成,还有两张!”
钱姓员外看清面额上的数字,不由一喜,“呵呵,钱某一定尽力促成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