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懋公叹息一声,将指挥权交给一个校尉,然后默默的跟在陈季平身后。
“你对天下的形势怎么看?”
“能成气候的只有唐王、夏明王窦建德和洛阳王王世充,其它诸王不过是凑数!”
“眼光不错,你对唐王李渊怎么看?”
徐懋公感觉到对方的考教之意,此处又没有外人,他直言道:“虽无雄才大略,却有九五之相!”
“他的几个儿子如何?”
“对他们,徐某不太了解,不过二殿下李世民头角峥嵘,气度不凡,只可惜排行居二!”
“你跟李元吉过来,有没有为自己算过?”
“算过!”
“怎么说?”
“仙人指路!”
陈季平大笑,“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选中了目标就不要犹豫!”
徐懋公不由停下脚步,随即对走在前边的少年深施展一礼,“多谢指教!”
陈季平摆摆手,直接飞掠而起,落入了自家院中,那狗刨式的飞行依然丑陋,但是徐懋公已然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真正的飞行啊,修行者他不是没见过,却没见过哪个有这等神通。
陈大郎等人已经回来,陈季平有意给自家大哥拓展人脉,隆重的给二人做了介绍,“……以后你们同朝为官,一定要互相支援,守望相助!”
两人客气了一番,陈二丫协助陈刘氏做好了饭菜,陈老汉去招待刘长保等人,这一桌只有陈季平、陈季长、刘伯钦和徐懋公四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懋公开口道:“小郎君,不知四殿下他们身在何处?”
“呵呵,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们还在山上喝露水呢!”
“这样…不妥吧?”
“如果这次不是你带兵,不卸下他们两条腿,都是便宜他们了!”
“小郎君如果真下手,且不说唐王会有何反应,就是那太原王氏也不会善罢甘休!”
陈季平傲然道:“就算他李渊兴兵百万,又能将某如何?至于太原王氏,真将小爷惹毛,那就休怪我大开杀戒了!”
徐懋公想想这位的手段,的确可以不将王家那样的家族当回事,“依小郎君之意,今日之事该当如何?”
“你不必为难,老实在这里住几天,自会有人上门!”
徐懋公明白了他的意思,等唐王派人谈条件,谈不拢就继续打,直到一方输掉为止。
这是跟大唐扛上了啊!
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管这么多干什么,他开始该吃吃,该喝喝。
酒足饭饱后,回到了临时营地,就在这山谷中住下了,等着尘埃落定之日!
李元吉和王玉清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冻饿一晚才将两人带到长寿村。
陈季平看到李元吉裤子又湿漉漉,“你这是…肾虚啊!”
“姓陈的~”他本想说几句硬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他也不比我好多少!”
“恩,还真是,都挺虚的!”
王玉清悲愤之极,“姓陈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就喜欢嘴硬的!”陈季平找出一块破布给他塞上,又拿来一碗汤饼和两根萝卜干给了李元吉,“吃吧,如果需要小解,记得叫一声!”
“知道,知道!”李元吉也是有了经验,这时候表现出骨气来,只会倒霉的更狠。
人走了,王玉清看到表弟又吃又喝,嘴里发出呜呜之声。
“表哥,不是我说你,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你且再忍半日,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咱们!”说完自顾自的吃起来,萝卜干嚼的那叫一个香脆!
……
李渊和太原王家当然没这么容易屈服,十天后,安修仁带兵一万到来,结果半夜之时,粮草被劫走,安修仁也被掠走。
李渊震怒,派李孝恭带精兵三万前来,兵至半途,李孝恭亦被人掠走。
三日后,李渊在寝宫之中被人打晕,然后给剃成了秃瓢。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行,次日从洛水传来噩耗,李建成兵败,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又连失两城,退守渑池,连番劫难给蒸蒸日上上的大唐当头一棒,长安笼罩在了阴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