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窑白瓷是吧,我知道了!”陈季平很本没把距离当回事,第一次互市他准备自己跑,等以后路趟熟了,再让手下人来做。
马宾王还要再说什么,但是想到眼前这位不能以常理论之,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难得有表现的机会,黄左不想放过,“国师大人,购茶也不宜在本地买!”
“哦,这是为何?”
“昆州附近的茶园都把持在土著蛮族手上,普洱的茶叶更是蒙氏专享,他们未必肯卖给咱们!”
陈季平想了想,觉的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很大,新刺史上任自今,蒙氏也没有来拜见,态度已经很明确,附近的土著更是表现出了相当的敌意,城里的百姓都不敢出远门,以防被抢劫,为此陈大郎带人屠戮了数个土著村落,但是情况不仅没有改观,反而愈演愈烈。
“你以为去哪里购茶比较好?”
“可去株洲,或者剑南,那里比较容易购到好茶!”
“剑南?峨嵋山可是属于剑南道?”
“正是!”陈季平不由摸了摸下巴,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昆州安排妥当,有陈季长坐镇,他也比较放心,腾云驾雾北行而去。
第一站峨嵋山,他想买几个百宝囊用于盛放货物,身上带的两个兜囊就是比较粗制的百宝囊,此物由于加持了特殊的禁制法阵,能凭空扩展出一些空间。
除了买百宝囊和购置茶叶,他也想顺便见见老朋友。
峨嵋坊有出售百宝囊的店铺,不过人家不收金银,他正考虑用符箓来换,有人拍他的肩膀,“喂,你是来找薛师叔的吧?比以前长高了许多呀!”
转过头来,看到一名娃娃脸的女子,正忽闪着大眼睛打量他,“原来是凌道友,路过此处,正要见见薛道友!”
此女他有些印象,与薛蝉的关系非常好。
“我带你进去!”
“有劳了!”
洞天与外界判若两个世界,陈季平眼界不同了,感受也与第一次不同。
周围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他觉得很费解,这都是什么眼神?
见到薛蝉的时候,她正在会客,陈季平注意到此女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你来了!”
“恩,我来了,你有客人,那你先忙!”
薛蝉刚要说话,那位长相颇为俊朗的白衣男子说道:“薛仙子,这位莫非就是你说的陈道友?”
“是…是啊,那个三郎,这位是蜀东神剑钟无涯!”
陈季平觉得三郎这个称呼,从薛蝉嘴里出来,味道有点不对,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叫他三郎的人不少,“幸会幸会!”
“听闻陈道友乃人皇门下,钟某想领教一二,不知可否?”
见面就要打架?
陈季平越发觉得蹊跷,他自然不希望无缘无故的打一场,于是说道:“钟道友是想比试做菜,还是种地?”
“你说什么?”钟无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想找我领教的嘛?是比试看谁做的菜好吃,还是探讨种地的心得?当然了,医药方面也可以切磋!”
“陈道友是在消遣我吗?”钟无涯怒道。
薛蝉急忙说道:“钟道友难道不知,火云洞人皇是做什么的吧?”
钟无涯仔细一想,顿时无语,伏羲氏擅长演算天机,种地养殖;神农氏尝百草,在医药和吃食方面乃是华夏鼻祖;轩辕氏懂音律,擅制衣冠、舟车,又有黄帝内经传世,貌似人家没错,自己找对方比试,却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
虽知冒昧了,他还是不甘心,“道友既然学道,当有防身之术,不知可会用剑?”
陈季平摇摇头,他自知那点御剑的本事难登大雅之堂,索性说“不会!”
“那你用什么兵器和法宝护身?”
“我有一根烧火棍!”
钟无涯又怒了,“道友是有意戏耍我吗?”
“钟道友何出此言?我的确是用烧火棍防身!”说完将如意烧火棍亮出。
钟无涯看到那根歪七扭八的棍子,张了张嘴,竟是无语凝噎了。
娃娃脸的女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薛蝉瞪了她一眼,“你去给三郎准备住处,我随后就来!”
“知道了,陈道友请!”娃娃脸女修调皮的伸了伸舌头,然后领着陈季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