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轩大门紧闭,谢玉棋在里头学规矩,她学得很认真,但到底是在乡野小城边长大的,气场与姿态同这些生来富贵的世家小姐比不得,所以学的很是吃力,连着几天都挨了徐姑不少罚。
被调来常青轩的秋水端了茶过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骂骂咧咧的进来,“小姐,你瞧奴婢说的什么?如今老太太认了你,这些下人就开始见风使舵了! 今儿小厨房里又给咱们新做了燕窝羹,你快尝尝。”
谢玉棋扫了眼白玉盅盛着的燕窝,没什么食欲,“外祖母差人去了边城,若是真查出来些什么,可怎么办。”
秋水将勺子塞进她手里,“小姐,你可是老太太嫡亲的外孙女,有什么可怕的?当年不也是不得已么?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老太太多疼疼你,最好能像疼那位二小姐那样。”
“听说这府里的表哥各个都是一表人才。”谢玉棋吃着燕窝,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期待。
秋水附和道:“奴婢已经打听过了,要说这最好的,还是长房屋里的那位大公子,文韬武略,样样都精,若是不出意外,将来只怕是要承袭国公爷的爵位,今年三月份就要春闱了。”
“大公子……可是那位二姐姐的兄长?”谢玉棋只在亡母那儿听说过那位战功赫赫的大爷,也偶然听人提起过沈家有两个还不错的后生,想来其中一个就是那位大公子了。
“正是他!那位二小姐模样生得极好,想必大公子也不会差的。”秋水想起沈知意那张明艳不俗的脸,隐约有了几分期待。
谢玉棋松了口气,“若真是沈知意的兄长,那倒好办了。”
“二小姐那样的性子,最好拿捏,若是小姐与她交好,到时候做她嫂子,岂不是易如反掌,”秋水这一路过来,只知道沈知意一直在帮着她们,只当她是个好利用的。
“呵,那位心善又骄纵的二小姐,也不过如此,你去打听打听,大表哥什么时候回府。”谢玉棋垂眸,拔弄着白玉盅里的燕窝,这样好的东西,如今她也终于吃上了。
“奴婢早就留了心眼儿,大公子如今在白鹿书院念书,成绩一直都是顶拔尖儿的,现如今要春闱了,这几日就该回来了。小姐可得仔细养着,待大公子回来了,见了小姐这容貌,定会喜欢。”秋水见她吃完了,拿了漱口的茶递了过去。
谢玉棋学着徐姑教过的那般,用那昂贵的茶漱了口,轻巧的将茶盏搁回原处,她忽的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蜷缩在腌臜小破屋的谢玉棋了!
“只是有一点,长房不是外祖母嫡亲的,是先头的老太太生的。”她垂眸,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那……要不瞧瞧二房的?二大娘子屋里的哥儿也是极好的,听闻她院里的那位小姐自幼就跟在贵妃娘娘身旁,那位哥儿与贵妃娘娘生的荣王殿下也极要好。”秋水算盘打得很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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