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觉得那话也在理,“这院子里的姑娘,都享受惯了,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由着二小姐去体验体验也无妨,只要她管不住这些人和事儿,到底还是要回到大娘子的手里来。”
“那是自然。”郑氏将那库房的门重重的锁了,转身回了自个的屋子里歇息。
国公府黎明的天色在不远处涌动,沈知意屋子里的烛火随着扑进来的风轻轻的摇曳着,她端坐在垂拱的窗前,手里拿着白子咯的一声落下,“慕世子才刚下了考,不去你的世子府给你父王写信报备,来我这儿做什么?”
慕纪明抹了一把脸,笑盈盈的,“自然是来陪姐姐下下棋,解解闷儿。唉,到底男女有别,白日里我又不敢来,只敢晚上做做这梁上君子了,不过,这位兄台,你病殃殃的,不去歇着,守在这儿做什么?”
慕纪明望向坐在一旁的清和,这个人,他总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记不得在哪儿见过,这人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这儿,有些话他都不大好张口!
清和默了片刻,指了指慕纪明手中即将落子的棋,“你的龙,要断了。”
慕纪明低头一看,险险的将棋子收了回去,“断不断的有什么要紧的,左右我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唉,我父王前些日子来了信,母亲病重,想让我回北境。”
沈知意落子的手轻顿了顿,“回去尽孝,也算是情理之中。”
窗外微风拂过,有丝丝细雨卷了进来,青角见状忙将那窗户关了一半,“瞧着这天色,今日又是个阴雨天。”
慕纪明看了眼外头,伸了个懒腰,瞧着沈知意笑道:“姐姐,你是个聪明的,你应当知道,皇伯父不想让我回北境,他太害怕北境造反了,如今他病得厉害又多疑,更不可能放我回去。”
“你今日来寻我,总不至于只是来寻我下这盘棋。”沈知意瞧着这棋局,慕纪明的棋艺并不怎么样,臭得很难看,让沈知意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当初她潜进北境偷布防图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却并没有将她扣押,只是平静的要求她陪自己下一盘棋。
那盘棋过后,沈知意一路溃逃,逃回了军中,或许那时候的慕纪明若知道自己是回去送死的,没准还能劝一劝她去造个反什么的。
“烟云台的事,有多少是你做的?”他端起一盏微凉的茶喝了一口,茶入心肺,寒津津的。
沈知意原本是有意与他谈这事儿的,没想到他自个儿提出来了,“你消息倒是灵通。”
“我猜的,先前在烟云台瞧见你,虽是女扮男装,但是一瞧就知道里头藏了不少事儿,北境军饷贪污一案,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想搅和烟云台,我顺手还你一个人情,也算说得过去。”慕纪明终于在这简短的一段时间里醒悟了,他的谋略如今可算是在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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