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听得慕纪明热血沸腾,“依你这意思,是打算助大安一统天下了?”沈知意嘴里的话若是从旁人那儿说出来,那是戏言,可是慕纪明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真真假假也听说了不少事,他心里隐约竟含了几分期待。
沈知意端起手边的清茶润了润嗓子,“我可没说过这话。”
“咱们是自己人,有些事嘴不用防的这么严实,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中意哪位皇子。”慕纪明想从她这儿探些口风出来,奈何沈知意就像那润了油的鸡蛋。
“这样看官家更中意哪一位皇子。行了,朝中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能妄议的。”沈知意笑着伸手,清和已经顺当的接了她手中的茶盏搁在一旁。
慕纪明抹了一把脸,“得,还是拿我当外人,就你这提着剑上战场的魄力,哪个敢拿你当小姑娘。”
清和瞧着他落子的位置叹气,到底还是个孩子气性,这每一步的子落得真真是简单阔绰,一送便是一大批呐,也不知此子将来行军布阵如何,若真不行,只怕这北境当真要折在他这个独苗手里了。
沈知意打了个呵欠,将手中的棋扔进棋篓里,“天快亮了。”
“唉,我得回宫里去了,你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慕纪明也将棋扔了,窗外头的天光微亮,蒙蒙细雨透过天幕垂下来,如密似织,屋檐垂挂的灯盏这会子油已经燃尽了,风一吹摇摇晃晃的,这是天都最安静舒适的时辰。
沈知意掀了掀眼皮子,忽的笑了,“官家不允许你去北境,你又担心你母亲的身子,左右将你父母都接回天都来就是了。”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何必在这儿憋屈呢。
慕纪明一听,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父母要是都来了,北境的事可怎么办,还有那么多的将士在!如今北部的人虎视眈眈,我们一旦离开只怕……”
沈知意支了侧脸瞧着他,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天下是官家的天下,又不是你慕家的天下,你慕家自然要以孝道优先,如今不是入夏了么?正巧等她们过来的时候也能瞧瞧荷花了,听说,王妃最喜欢的便是荷花。”
慕纪明猛的一惊,“你说的……倒也在理,可父王受命在北境,无召入京,只怕……”
“你怎么怕了这个怕那个?官家如今可有旁的兵力替代北境?”沈知意心里明白,这些人在朝为官太久了,久得已经超越原本的君臣之度,他们过度的揽权,却又觉得这是为了家国百姓好,惹了皇帝的猜忌,最终谁也不好!
“没有……,可要回天都,只怕官家要治罪。”慕纪明到底在天都呆得久了,当初若不是为了保全北境王府,也不会逼得他提起刀剑。
“慌什么?你们是来探亲瞧病的,又不是来夺皇位的,将阵仗闹得大些,大张旗鼓的入京,带上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一路上续着命,唔,最好是你也病上一病。”沈知意起身动了动胳膊,又添了一句,“最好是病得快死了,药石无医没几日的好活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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