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娇娇弱弱的模样瞧得一旁的沈二爷起了怜惜,“你倒是个有孝心的,今日是家宴,这些礼数也不必如此周全,大家伙尽兴就好。”
谢玉棋顿时觉得有了些倚仗,可怜巴巴的垂首,“多谢舅舅关怀,玉棋能在国公府里得诸位长辈庇护,是玉棋的福份,这些日子,我除了在院中绣嫁衣学规矩,便在替外祖母抄经祈福,无时不在盼着外祖母早些好起来。”
老太太听了这话,神色果然好了许多,温声道:“这几日入夏了,将我那三伏天的贴膏拿去用些,你身子弱,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
她大喜,眼里委屈消散了些许,“多谢外祖母垂怜,我这几就绣了些样式,只是总不得其法,早先听府里的丫鬟说外祖母的绣工是一绝,也不知道……外祖母能不能替我瞧瞧。”
她这真真是得寸进尺,拿的又是婚嫁这样的大事来说,老太太也不好推脱,沈二爷见状附和着道:“你如今可是问对人了,你祖母早些年那绣工可是一绝,说起来,大哥上战场的时候,那内里的护腕都是母亲绣的,实在得很,久经沙场轻易没坏过。”
沈知意不知道竟还有这样的事,不由有些意外,老太太却摆手笑道:“老大在战场上诸多不易,咱们府里自然事事要先紧着他来,好了,今日虽是家宴,却也是为了恒之这孩子,可不要喧宾夺主了。”
沈三爷默默给自家大娘子夹了几筷子菜,这小意温柔的动作看得郑氏满脸羡慕,咬着牙在桌底下踢了沈二爷一脚,结果沈二爷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又与赵恒之寒暄,那讨好交结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
谢玉棋倒了盏酒,起身朝老太太恭敬道:“我能有今日的福气,多亏了外祖母与诸位长辈的垂怜,玉棋今日在这儿敬诸位一杯。”
沈三爷捏着酒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赵恒之,其实这个后生,他并不是很看好,那篇文章里的功利心太重了,虽得了官家一时的喜欢,但哪一日回过味儿来了,终究不长久。
沈二爷拿了酒杯一饮而尽,“好好好,你既入了国公府,舅舅自然拿你当嫡亲的孩子一般看待,待到你大婚的时候,舅舅定给你奉上一份厚厚的嫁妆。”
一听厚厚的嫁妆,郑氏顿时拉长了一张脸,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两脚,如今院里都亏空成什么样子了,不过是个表小姐罢了,左右也不是个堂的,还要好添嫁妆!她哪里来的嫁妆给他这么添置!
沈二爷置若罔闻,沈知意默默的用着饭,那一出戏她没什么心思去看。
一场席面吃到后头,男人坐到了一处,几个女人也凑到了一处,谢玉棋连着给沈知意敬了好几回酒,话都说得冠冕堂皇的,沈知意是来者不拒,看得沈素芝都有些来气了,“你怎么就敬二姐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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