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这谁也不敢怠慢啊。”薛成起身跟了两步,有些急,“他不是还时常朝你府里送东西嘛,唉,你别走啊,咱们再聊几句。”
沈柏承只给了他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薛成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手中提了个酒壶子,懒洋洋的叹了声气,“咱们说的话,你说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宋槐安摸着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闷了一口酒,“他听没听进去,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朝中如今三皇子与太子分了党派,你究竟是帮着太子,还是帮着三皇子。”
那三皇子其实也没比太子好到哪儿去,但他的母家有国公府,舅父更是手握重兵,这层意义上可就不一样了,太子之所以老往国公府里跑,无非是想将沈知意娶到手,可沈知意这样的人,哪里瞧得上他!
薛成抹了一把脸,“你一个在朝为官的可要考虑清楚,至于我,我又没考中春闱,这些事不归我想。”
宋槐安见他闭目养神,捏着酒盏随口问了一句,“沈柏承刺杀一事,究竟是不是太子的手笔。”
若说不是太子,那这一切也来得太蹊跷了,三皇子的母家本就是沈,沈柏承越出息,他便越得利!他没有理由动这个手, 那么,这天都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薛成酒顿时醒了大半,他烦燥的闷了口酒,“我也是误打误撞才知道了一些事儿,这事儿吧,有没有干系,都不好说,事已至此,怎么你也来问我,官家不是让大理寺去查了吗。”
“这么久没查出来,究竟是查出来了压在那儿,还是没查出来,也难说,你不要忘了,此事有监查之权的,是太子。”官家这么做,跟派只黄鼠狼去守着鸡就没什么区别了。
“官家身子不好,太子如今已然名正言顺的行监国之事,你以为三殿下还能折腾多久?”薛成对朝中的事其实 很清楚,但他实在无心朝政,所以故意 将卷子写的一踏糊涂。
“所以你认为,是太子一党动的手?”宋槐安抓住了重点,若他没有维护太子,那太子的嫌疑倒是没这么明显。
“朝中能数得上号的,就只有太子与三殿下,总不能是那个重病要死要活的二殿下。他这些年可从未在人前露过脸,那药材倒是源源不断的往里送。话说回来,当初若不是救了官家一命,只怕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
二皇子幼时其实是所有皇子里最出挑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自打当初救驾护官家彻底废了以后,便一直久居王府闭门不出,好些时候天都的人都快将他忘了。
“那……倒也是。”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话。这样大逆不道的内容,是轻易不能传出去的,两人喝酒喝得都 有些多了,一时激动便多说了些胡话,这会子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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