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成面色一僵,盯着那只花了几十金买来的宝贝儿,慌得厉害,“姑奶奶,你当心些,那可是玉骨瓷的,这样的物什,放眼整个黑市也搜罗不出十套来。”
“哎,手滑了。”她手一松,咯的一声脆响,小斗笠杯碎成了花。
薛成顿时心在滴血,“沈知意!这可是我花了三十金才买来的宝贝!你知道三十金是多少吗?够小爷逛两天花楼的了!你怎能……”
“你唤我什么?”沈知意拿起那紫金葫芦晃了晃。
薛成龇目欲裂,“姑奶奶,你别折腾我了!实在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我是不能说!那地方不是告诉你了吗?人如今还剩着口气儿在这儿,晚些时候到了天都,我亲自去请霍神医你看成不成。”
沈知意手一松,那紫金葫芦扔进了个小乞丐的碗里,小乞丐断了只腿,瘦骨嶙峋的,见了沈知意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跪在地上朝她磕了几个头。
“哎呀!你,你怎么跟个土匪似的!”他肉疼的要命,“我真的不能说!”
“是吗?我记得你似乎在一处山里还埋了些银钱,嘶,似乎有几千金,也不知道那笔银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薛成,你该知道我的脾气,谁若是惹了我,我必与他不死休!”沈知意抬眼凝着他,眸底杀意凛冽。
薛成缩在角落里,抱着最宝贝的那个玉芙蓉的美人罢件无奈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先前凶一些也就罢了,安安心心嫁个人,舒心过日子,也比刀口子上舔血要来得好些,干嘛要这么较真……”
沈知意垂眸拿了帕了,沾了些茶水,慢条斯理的擦着沈柏承染血的手,“我哥哥的手,可以用来握剑,也可以用来握笔,可如今却被人害得什么也握不住了,薛成,你说,我该不该较真?”
薛成默了片刻,为了培养出一个沈柏承,整个书院,乃至沈家大房,都拔出了太多太多的资源与心血,“先前那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去天都找到霍神医,自然会好起来。”
“薛成,你要明白,旁人害我哥性命,那是要偿命的!我哥若没死,那是我哥的造化,与那些杀人的有何干系!”沈知意语气分外平静,这样的沈知意比那动手打人的还要让他害怕。
“我只问你,今日之事,你可有参与进来谋害我哥。”沈知意的帕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血腥味儿在马车里挥之不去,薛成擦了擦汗,有些慌乱的叹了叹气。
“我发誓,我以我先祖之名起誓,我是无心的,今日之举,我也实在是迫于无奈啊!”薛成腿都吓软了。
沈知意将擦干净的那只手搁进软被里,又拿另一只细细擦着,“你以为,你如今与我同乘一辆马车,那人瞧见了会轻信你没将事情告诉我?”
他顿了顿,“姑奶奶,这天都的水没你想的那般简单,我荣西伯爵府在这天都若没个倚仗,究竟什么也不是。”
“看来是不愿意弃暗投明了。”沈知意凝着他抱在怀里的玉美人雕像。
他心虚的将那美人藏了藏,“这可是我的命!你要是将她弄坏了,我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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