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见状多问了她一些,“她未婚便与人暗通往来,坏了自己的名声,她婆母瞧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素芝被她莫名的目光盯着,忙道:“二姐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卢公子还是待我很好的,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同她可不一样。”
“嗯,你的秉性我自然是放心的,然后呢?”沈知意见她心中有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外头端着甜汤的青角听得一头黑线,什么破男人?发乎情止乎礼?送个小破镯子到处显摆叫真心?她得去查查那王八犊子!能出没在青衣巷的,可不像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东西!
沈素芝巴巴的说着趣事儿,“有一回我同姊妹去外头买首饰,谁料就瞧见她同她那婆母出门,也在挑东西,她婆母随手赏了她个最次的绒花,她还给她婆母买了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呢,我瞧她那个委屈的样子,估摸着也是用她自个的嫁妆买的,我本来以为状元府多好呢,眼下看也是水深火热的。她也算是得了报应。”
沈知意在心里默念,你若是继续傻乎乎的同那小书生在一块儿,你的报应可比那爽多了。
她说了不少谢玉棋的事儿,一嫁过去被立规矩,嫁妆几乎被霍霍得差不多了,老太太爱逛街爱买首饰,哪一次都是要谢玉棋掏的银钱,谢玉棋如今是想好好过日子了,所以什么都顺着,可时日久了,又难免好心伤忧郁,整个人瘦得像什么似的……
她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但是沈知意已经对她的事儿不感兴趣了,眼下她做了京卫营指挥使,明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加上这段日子太累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沈素芝见她睡了,靠在她身旁蹭了蹭,也睡过去了。
天都的夜色并不平静,那沈贵妃旁边旁的明华殿中,明王直咳嗽,他捂着心口,手上的青筋直暴,一旁的护卫心疼不已,“王爷,不如请那位七爷过来瞧瞧。”
明王摆了摆手,他缓了一口气,靠着椅子不经意的抬手擦了擦唇角渗出来的乌血,“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护卫紧握着手中的药盘子,目光忐忑不安的瞧着他,“王爷,或许……或许只是谣传,沈二小姐未必就真的嫁个病殃子呢。”
“左右都是要嫁病殃子,为何不愿嫁给我。”他捏着帕子,默了片刻,将帕子扔进了碳盆里。
如今入了秋,寒意一天一天的重,可他已经觉得很冷了,这是他替皇帝受了盅虫所致,这种东西会蚕食他,可一旦取出来,遭遇强大反噬的就是皇帝,他在等一个时机。
“王爷,二小姐临去边境时便让人来传了话,想来二小姐选的还是您,她既将赌注下在您的身上,想必就不会轻易的换了人,属下去打探过了,那人不过是曲陵人氏,一个不起眼的士族,与王爷自是无法相较的。”护卫将药呈上去,瞧着那染血的帕子十分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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