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如今也乏了,伺候老太太歇下,这才出了松鹤堂,松鹤堂外的秋雨下得淅淅沥沥的,寒意从四面八方飘来,谢玉棋从角落出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她跟前,泪盈盈的瞧着她。
“二姐姐,我当初是一时糊涂,才落得这般田地,如今祖母因着我说错了话,要与我生份了,可我终究是为了你好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她拉着沈知意,宽大的衣袖子垂下,露出手臂上斑驳青紫的伤。
沈知意也只当没瞧见,“你的事,我做不了主,回去吧。”
当初谢玉棋行事疯疯癫癫的,如今嫁给赵恒之也算是得偿所愿,可前世相亲相爱的两人,如今重新经历一回柴米油盐的时候,那日子原来也过得不如人意啊。
“二姐姐!赵恒之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他的书房里头画的都是你的画像!他原本要求娶的人是你,都是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可如今,只要你愿意,我不做什么妻, 我……我可以做个妾,或者我妾也可以不做的,二姐姐,只要你点头……”
沈知意厌恶的将衣摆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我对你那位夫君,毫无兴趣,你大可放心。”
谢玉棋猛的爬了起来,“你本就不是个什么干净正值的人,当初你爬上你那个位置,陪了不少人吧?沈知意,你不过就是有个好爹娘,你如今在我跟前装什么装?”
“滚出去。”沈知意连打都懒得打,抬步便走进长廊,她站在雨幕里,恨恨的瞪着那一道挺拔的背影咬牙切齿,不过就是个靠父兄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同她讲滚字!
她愤愤的甩了甩手上的帕子,从国公府的角门出了府,府外头是赵恒之的马车,他几乎是迫不急待的将谢玉棋拉到了身旁,“棋儿,你在府里说得如何了?”
谢玉棋摇了摇头,满眼厌恶的添油加醋,“她……她说她厌恶你,说什么……瞧不上你这寒门的出身,当初那书信也不过是写着玩打发时间罢了,恒之哥哥……”
赵恒之欣喜的神色顿时阴沉沉的,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马车上,目光如炬,“她当真这么说?”
谢玉棋垂眸擦着泪,将另一边被打过的脸露在他的眼底,委屈不已,“我为着与你说这样的话,祖母还打了我,她更是扬言要我滚出去,恒之哥哥,她不愿 嫁你,这可怎么办。”
“这几日你就去国公府里,好生陪着那老太太,若有 什么风吹草动的,及时知会我。”赵恒之将她放在状元府门口,又吩咐马夫的马车直奔太子府去了。
国公府的夜色暗沉沉的,下过秋雨后的黎明还有些微冷,沈知意想起昨夜的事情,一宿都没怎么睡好,她用了早膳,朝身旁的青角道:“兰姨与我母亲她们近来在干什么?”那两人如今面儿也没露,不知在折腾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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