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的春意渐浓,沈知意疲惫的回了万松院,院里章太医还在给沈泊承施针,见沈知意回来了,面露喜色的迎了上去,“二小姐。”
沈知意拿了包药搁在桌案上, “找到人了?”
章院首拂衣在她跟前跪下,“多谢二小姐,人已经寻到了,如今皆已安置妥当。”若不是因为沈知意,只怕他这一世都不知道,自己竟还有个儿子,如今孙子也是那样争气。
沈知意将人扶了起来,“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给哥哥积好些德罢了。”
章院首眼底泛起一丝愧疚,沈知意来到床边,凝着脸色依旧苍白的沈柏承,“这药的煎制之法特殊,有劳章院首帮衬一二。”
章院首犹豫了片刻,扫了眼屋子里,见没有旁人在,这才小声的开口,“我那位小师父有了消息,人如今就在临江,离这儿并不算远,只是具体在临江哪儿,就不知道了,大公子这病,若得我那小师父相救,要恢复如初,倒也不难。”
沈知意伸手理了理被子,“多谢。”
章太医将药打开细瞧了瞧,“老夫如今年岁大了,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待大公子稍安些,老夫便向官家请辞。”
他已经年近七十了,日子寡淡了这么多年,如今临了能得儿孙绕膝,亦算是一大幸事了。
“章院首这些年照看官家劳苦功高,如今安享晚年,也是应当的。”她拿了帕子给沈柏承擦着手。
外头老太太在谢玉棋的搀扶下进了屋,老太太一见沈知意,目光便温脉了不少,“娇娇儿,怎的就你一个在屋里照看,院里旁的丫鬟哪去了?瞧你眼睛都青了。”
谢玉棋余光瞥了眼沈柏承,“外祖母这几日身子不好,总想着来这儿瞧瞧才放心,先头我说我代她来,奈何被二姐姐的丫鬟拦在了外头……”她意有所指,多少添了些阴阳怪气。
老太太站在床边凝着沈柏承,担忧不已,“如今情况如何了?怎么瞧着脸色比昨儿个还差些。”
章院首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收了回去,“大公子如今身受重伤,纵然日后好生调理,腿脚方面也会落下残疾。”
残……疾?谢玉棋的心顿时凉了一半,“那……究竟是哪方面的残疾?”
“一来腿脚方面恐多有不便,二来,这手也伤了筋,这刀剑与笔皆不大好握,只怕用饭亦要人伺候,但好在与性命无忧,若日后稍加调理,也能改善。”章太医就着与沈知意串通好的话说。
老太太一颗心揪作一团,焦急的抬了抬手,“怎会这样……我这儿有一味药,是早些年赐封诰命时官家赐的,你瞧瞧可用得上。”
谢玉棋将身后丫鬟捧着的盒子端了过来,那巴掌大点的盒子里放了颗大拇指大小的药丸,那药丸通体泛红,是十分珍视的宝贝,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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