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凝着老太太,心里很是震惊,为什么平日里惯爱捧杀的祖母,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更是处处有嘉奖!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太太只当她是害怕,温声笑道:“娇娇儿,莫怕,若行差踏错也无妨,祖母替你撑着,今日便权当是来玩的。”
玩?玩人?沈知意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祖母,他伤成这个样子,如今就算是审,也审不出个什么来,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些人怕痒的很,不如挠痒痒问一问他。”
老太太微微颌首,“一切但由你处置。”
刑室里的人从鸡毛掸子上扯了两根毛下来,将那人抬到了凳子上脱了他的鞋子,拿了鸡毛在板底板上刷,那人起先怒不可遏,“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想从我嘴里套出消息来,痴心妄想。呛……哈哈哈哈哈……”
沈知意瞧着他又哭又笑的,来到他身旁俯身瞧着他,“谁指使你在望天山行刺?”
他朝沈知意啐了一口唾沫,“要杀便杀,说这么多废话做甚。”
“再挠挠。”沈知意退了一步,没让他将唾沫啐到自个的脸上,欺她哥哥的人,她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老太太与余芳嬷嬷对视了一眼,瞧着沈知意那绵软无力的审讯,总觉得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刑室里的人使出浑身解数挠痒痒,这人笑得险些上不来气,嘴却硬实得很,愣是一个字也没吐露出来。
月挂疏桐了,这儿还是没审出个什么来,老太太朝余芳嬷嬷递了个眼色,余芳嬷嬷扶了老太太起身,“这时辰也不早了,二小姐不若改日再审。老太太也该用药了。”
“也好,那我晚些时候再来审。”沈知意细细的打量着老太太的神色,也不知是不是她藏得太深,沈知意什么也没看出来,但心里的疑惑 与防备却愈发的深了。
她父亲并不是老太太嫡亲的孩子,依着前世的思路,老太太应当是想给二房或者三房博一博。
老太太与沈知意出了刑室来到西苑外头,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如今地面上还湿漉漉的,老太太拿帕子擦着沈知意的手,叮嘱道:“女儿家的手,最是干净,往后若是沾了那等秽气的东西,记得好生洗洗。”
“祖母,我倒是有个法子,或可一试。”她擦净了手,将帕子递给身旁的金甲。
“你点子倒是多,说来听听。”老太太拉着沈知意的手走在长廊上,长廊的灯盏随风摇曳,好几盏都被吹灭了。
沈知意附在老太太耳旁说了几句,老太太目光微亮,连连拍手,“放虎归山,引蛇出洞,你这倒是个好法子,就依你的计划行事。走,今儿就陪祖母歇了。”
余芳嬷嬷给沈知意也新拿了个斗篷过来披上,“老太太莫不是忘了,这些日子都是谢姑娘在跟前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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