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磨刀的声音刺绝于耳,可怕的不是刀,而是磨刀的人,老东的金牙灿面色凝重的不停用水冲洗着刀身,这一把尼泊尔狗头刀陪伴了他三十多年,是他年轻的时候好友临死前送给他的,叫他拿着这把刀继续去杀鬼子,每当金牙灿挥舞这把刀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跟他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们。
人老了总是念旧,不经意间金牙灿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连挑了一手遮天的江湖巨人肥膘七个场子,全港江湖中人无不被其震撼。
可是现在他老了,老得不知道能不能再挥刀冲锋了,年轻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唯一留着的几位要么还在赤柱深造,要么就已经退出江湖,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了。
“唉~~!”
金牙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只要他一句话这些兄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但怕刀光剑影,再一次过上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是这又让他怎么忍心呢?
这些老兄弟都是好不容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安定下来的,为了自己的一些面子,就让这些老兄弟们,放下安定的生活,妻子,儿子,再一次陷入这永无止境的杀戮之中吗?
虎落平阳,英雄迟暮,金牙灿静静的站在月色之中,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不停颤抖,打磨完毕的尼泊尔狗头刀在月色之中发出夺目的白芒,刀身之上散发出淡淡的寒气,在微风中发出轻轻的嗡鸣。
月色渐渐的被乌云遮蔽,金牙灿闭着眼睛任由月光洒落在他的微微发白的头上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牙灿突然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划破天际,刚才还是月色中迟暮的老人,在一刹那间仿佛变成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全身上下满透着煞气。
廉颇八十岁了还能披挂上阵,他金牙灿不过才六十岁出头而已,就让他用手中的长刀再一次保饮来犯者的鲜血。
两千块钱买个名额,虽然羊毛出在鸭身上,这些钱也会在爱丁堡也能赚回来,但怎么想都是肉痛。
好在有警察学校那一步意外横财,不然陈志辉真就得考虑在砵兰街出柜了。
暂且有钱的陈志辉,开始想怎么让他生崽,思“钱”想后陈志辉把第一桶金放在了通菜街。
虽然此时的通菜街还没有后世那么有名,那个姓庄的靓仔也没有在这条街上开波鞋店,但已经称得上是物美价廉的代表,每天都能吸引大量的靓女、师奶到这边购物。
这个年代做生意,就要有人罩,戴帽子的跟混江湖的,前者倒还好说一视同仁,只要去做生意,也不管你好坏,把帽子一伸,就要给钱,给了钱就是好朋友,地地道道的胶己人。后者反倒是有点难办,不让他满意,他就会让生意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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