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颖瞧不上那两枚铜板:“你留着吧,想吃点啥去外面买,不够的话就攒攒,攒够了再买。”
“可是我听别人说…”
“你嘟囔啥呢,比蚊子声都小,咋的,声带掉外边了?”
仝桓深吸一口气,像视死如归的战士:“我听别人说家里都是夫人管钱,你也是夫人,为何不管我的钱?”
尹初颖被这人逗笑,花枝乱颤。
“此夫人非彼夫人啊,你说的那是夫妻关系,咱们是上下级关系,能一样吗?”
仝桓坚持要给尹初颖这两枚铜板,硬是说两个夫人是一样的意思,被尹初颖好一顿骂。
没文化不可怕,被有文化的人教了之后还固执己见,那才可怕。
“不管你这钱咋来的,只要不给我惹麻烦,你赚多少我都不会要,自己留着花吧。”
最后对他说一遍,尹初颖从后门进入店铺,打开大门。
一会张老三就来了,她得时刻准备着。
然而,等来的不是张老三,是很久没见的王德才。
他鼻青脸肿,一脸菜色。
尹初颖连忙迎上去,给他搬个板凳,这摇摇晃晃的,走路都打颤,别死在她屋里。
“咋了王掌柜,挨谁打了?”
“啊!”王德才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边哭边骂,尹初颖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他情绪缓和后,才把事情真相道来。
“这些天,眼看着我的生意越来越好,和县上以及邻镇的大户人家都有交易。马上就能赚更多钱了,被秦子天盯上。”
尹初颖提出疑问:“秦子天是谁?”
“利民粮油的掌柜啊!”
尹初颖恍然大悟,这些天来一直忙自己的事,都把利民粮油忘到九霄云外了。
“都是一个地方的,销售范围差不多,我的生意好了,秦子天生意自然变差。他一开始是去店里好言相劝,要我交出供货人。”
“见我不从,就萌生跟踪的想法,我这些天没来,就是因为这事。”
“额…那今天,秦子天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把县令黄德贵家的厨子招揽来了呜呜呜呜。厨子说最晚明天,必须见到大米,我今日冒险出门,才被打的。”
“就这?你都拿捏住县令的胃了,报官抓那秦子天呗。”
“传言那黄德贵只爱财,哪看什么公平正义,去了就得扒层皮出来,我可不敢去!”
之前的县令的确那样,但自从被她忽悠住了,也做了不少实事。
即使是再不情愿,为了自己的命,他也不会罔顾公平正义。
“没事,你到县令府报我的名字,县令会帮你的。”
在尹初颖的安慰下,王德才哭得更大声了,疯狂摇头,嘴里说着“不敢”。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尹初颖怨他不争气。
“行了,我有空了帮你去说。那你今天来干什么的?两手空空,我又不能给你变出大米。”
“当然是本公子叫他来的!尹老板,真是不显山不露水,一下就给秦某来个震撼啊。”
尹初颖看向门外,来人生的一副好皮囊,皮肤白皙,下巴尖细,眼尾上挑而细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像是传说中的玉面狐狸精。
连眼中的阴险狡黠都像了个十成十。
“尹老板是爱上本公子了,怎么一直盯着看?”
闻言,仝桓手持烧火棍进来,上上下下看了秦子天一遍,眼神在他腰间停住。
这么细的腰,能有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