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关严在里面。
尹初颖敞开嗓子喊,不把关严吵醒不罢休。
“关严!关大人!关严——”
越来越多的官兵加入捉拿她的队伍,她躲闪空间受到限制,若再不还手,就要被长枪插死了!
尹初颖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关严!出来!”
“谁喊本大人?”
关从迈着四方步从门内走来。
他脸色发黄,眼底乌青,下巴长出青黑色胡茬。
深褐色官服多处褶皱,再往下看,鞋底带着干透的泥。
尹初颖见到熟人,正欲说话,便被一个官兵打断。
“头儿!这女人在衙门策马,不服管教!”
顺着小刘的指点,关严看见被团团围住的尹初颖。
“尹老板?”
“是我。”尹初颖松下一口气,总算是见到人了。
“都退下,我与尹老板有话要说。”
“头儿,不是你说衙门前方不准策马吗?”
关严踹了他一脚,“赶紧下去,丢人现眼,一群男人抓个女人都抓不住,回去加练!”
见手下都回去,他转过头看向尹初颖:“抱歉,没有针对尹老板的意思,只是想训练他们。”
“我懂,关大人,我要报官,仝桓失踪了。”
“确定是失踪,不是暂时外出?”
“仝桓一向乖巧,不会做出不告而别的事情。还有,那天他曾说过晚上回来洗碗,结果一直没回。”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的中午,做过午饭后出门,那天他应该是在市场上买了半只鸡。”
“还有,他最近在跟以前的朋友做生意,他的朋友很可能也是乞丐,会不会是要饭冲撞了贵人?”
尹初颖努力回想那天的事情,“完了!”她一直想的都是仝桓出门做生意失踪,却没想到另一种可能。
“关大人,我知道嫌疑人是谁了,利民粮油的掌柜秦子天!那天他带来黑衣人要砸我的铺子,被我打跑,很有可能在仝桓身上报仇!”
关严也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较大,冲撞贵人顶多打一顿放回去,毕竟不是自己的仆人,关押两天就是在打主人的脸,问题性质已经严重了。
“小刘,带上一队人马,跟我去利民粮油。”
“是!”
尹初颖救人心切,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大白天,利民粮油竟关了大门,若说心里没鬼,她第一个不信!
咣!咣!咣!
她把门踹得摇摇欲坠,里面才响起脚步声。
“催命呢?没看见外面写着今日不营业吗?”
大门从内部打开,看见尹初颖后,那小厮倒吸一口凉气,就要把门关上。
尹初颖狠狠一推,小厮便倒在地上。
从后院又跑来几个小厮。
“你闯入店里做甚!真当我们秦掌柜是好欺负的?”
尹初颖没回话,目光定在他们手里的棍子上。
棍子整体呈白色,一端被磨尖,上面浸着发黑的血迹,看样子已经有些时日。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什么他,谁啊?”
“装傻是吧!让你装!”
尹初颖没了耐心,以极快的身形夺走小厮的棍子,如闪电一般在他们之中穿梭。
小厮陆续倒下,她站在中间小幅度喘气。
不是累的,是气的。
“嘴硬是吧,秦子天给你们多少报酬让你们宁愿死也不说?”
“啊啊!”被棍子指着喉咙的小厮放声尖叫:“说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不问我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