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侠,这是胡老爷特地叫我给你捎的,你吃了明天可得加把劲儿啊。”
一个布衣中年人,提着一只饭盒走到燕云霆隔壁牢房,他打开饭盒,一股酒肉香即可飘了出来,在这充斥着脚臭味儿的牢房里,格外特别。
布衣中年人分别从饭盒中取出一只烧鸡,一碟牛肉,一碟小菜,一碗白米饭,再加一壶烧酒。
“酒少了!”牢房里的那人呵道。
中年人陪笑:“白大侠,酒喝多了伤身,你明天可是对阵‘铁牛’,他跟其他对手可不一样,所以还是少喝一些为妙……但是你放心,你若能赢下他,明天我给你多加一壶!”
“加一壶也不够,要一坛,斗大的坛子!”
“好好好,只要你能赢下他,别说一坛了,就是一缸我也给你搬来……那白大侠,您请慢用。”
布衣中年人收拾好饭盒,“那白大侠,您慢用,我先走了。”随即退出了牢房。
有没有搞错!这是坐牢还是在坐月子?有酒还有肉?
燕云霆不禁打量起牢房里的那人——他披头散发,满脸虬髯,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由于牢中光线太暗,瞧不清他的脸。
但这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否则怎会在牢里有特别待遇?
“喂,唐荣,把你烧鸡搞一块来尝尝啊,哪怕是鸡屁股也行!”
“赏口酒喝呗?兄弟!”
“倒点汤水来尝尝鲜也行啊!”
整座牢房的人,都握着铁栏杆,别说是尝尝了,就是肉香味儿都闻不绝。
那个叫唐荣的男子却是冷声一笑:“在座各位,指不定哪天就会成为我的敌人,把你们喂饱了,让你们好跟我干架么?”
说罢,他便扯下一只鸡腿,大口啃食,大口喝酒,好不快乐自在。
燕云霆眼睛却亮了,听这人说话的口音,好像是中原人。
不过能进这牢房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犯了大罪的,这家伙听起来好想很能打……照他说的,牢房里的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敌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免得真上了战场就不忍心下手了。
燕云霆缓缓闭上眼,肉这种东西他倒是看不上,就是那酒香实在太馋人了,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喂,来一口?”却听一个声音从耳旁响起,他睁开眼,唐荣已将酒壶从缝隙中递了过来。
燕云霆这才瞧清楚唐荣的脸,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若他能修理好乱糟的须发,指不定还能再年轻几岁,即使他形象邋遢,一双大眼睛却似星河般明亮。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眼睛好看,心地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你不吃饭,是怕这些饭菜里与蛊虫吧?”唐荣笑得好自信。
燕云霆有些惊讶,自己明明是在读他的心,却为何被他先看透了心思?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心思?”唐荣又是一笑。
燕云霆叹了一口气,接过酒壶灌下两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因为我在被关进这座牢房时,和你想得一模一样,”唐荣又撇下半只鸡,匀了半碟牛肉递了过来,“但是你放心,能被关进这座牢房的,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他们不会对你下蛊的,你就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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