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苟言笑的柳敬迟,也在嘴角挤出了弧度,目光中有藏不住的溺爱,他微微抬手,戳住迎面扑来的女人额头,轻轻一推,说道:“元秀,你要拥抱的男人可不是我。”
纳兰元秀瞥了一眼柳敬迟身旁含笑的宇文长卿,轻哼一句:“死瘸子,好久不见。”
宇文长卿早已习惯,笑道:“过了今夜,你就不会再叫我死瘸子了。”
纳兰元秀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为了两国友好,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宇文长卿挤着嘴角:“你倒是心直口快。”
纳兰元秀翘首傲然:“我不仅心直口快,我的刀更快,婚后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真把你变成瘸子。”
宇文长卿不甘示弱:“你若是以为我没有对付母老虎的办法,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是母老虎,我——”
“元秀!不得对你未来的夫君无礼!”纳兰元术出声呵道,“大燕是礼仪之邦,你既将嫁为人妻,就该遵守三从四德。”
“哈哈哈……依朕看,打是亲骂是爱,丞相与公主这番斗嘴简直般配极了,”李钰笑着,冲仆从摆了摆手:“让众将士卸下彩礼,送予纳兰亲家。”
将士们抬着十几口大箱子,依次摆放在众纳兰氏面前,打开箱子,珍珠玛瑙,金银财宝,闪得人眼睛都不好睁开。
“我大夏也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可无奈我地贫瘠,肯定比不上这些金银财富了,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亲王太客气了,我两国争斗了数百年,今日有幸喜结良缘,往日仇怨一笔勾销,区区彩礼嫁妆,不足挂齿了。”
“陛下与诸位一路舟车劳顿,如今已至晌午,我早已在堡中备下酒宴,吃了再返程也不迟?”纳兰洪烈热情相邀。
李钰想也未想便答应道:“好,中午在寒洲吃午宴,晚上便在中州吃喜宴,都是家宴,都是家宴!”
“陛下,请!”
“亲王,请!”
李钰欣然入堡。
燕云霆却拉住宇文长卿,低声问道:“就不怕是场鸿门宴么?万一他们在酒菜里下毒该怎么办?”
宇文长卿笑道:“咱们不是有能解百毒的天池水么?”
燕云霆恍然,“还是得小心点儿。”
“放心吧,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
午宴是牛羊肉,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用小刀割着吃。
尽管如此,燕云霆还是不太放心,他主动坐在李钰身旁,也毫不避讳其他人的目光,先用李钰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又用李钰的刀叉切了一块肉,在验证了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没事后,才放心让李钰动筷。
就是明目张胆的试毒,旁人看着也只能看着,不敢开腔质疑。
李钰津津有味儿吃着羊肉,看得出她对燕云霆的表现很满意。
“能做陛下贴身侍卫,想必也是大燕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了,我世居寒洲狭隘之地,有些孤陋寡闻了,不知这位是?”纳兰洪烈看着燕云霆说道。
燕云霆低头略施一礼,“亲王谬赞,燕某只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过——”
他抬头扫视了在座的纳兰氏,微笑道:“我倒是认识纳兰皇族中的一位大人物。”
“哦?是谁?”纳兰洪烈问道。
燕云霆冷冷吐出一个名字:“纳兰劫。”
纳兰氏纷纷放下刀叉,各以怨恨的目光瞪着燕云霆,纳兰洪烈再也兜不住笑容,脸皮不停抽搐着。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