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注意到自己的愕然,蔡婵娟竟有了哭腔:“姜公子……我这哥哥是冒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他计较,我代他,给您赔罪成么?”
“小娟,你……”
直至到了这会儿,一直处于失神状态中的蔡远宗才有了反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然而这反应却不敢对姜诚来,反而照着自家妹子去了:“求他干什么!让他打,我,我,我就不信真敢杀人!”
这下连鲍毓麟都有点兜不住了:“呵呵,合着吃黑枣的不是你啊……”
“咋,你小子是急着独吞你爹家产还是咋?”
听到这番颇具挑拨离间的阴阳怪气,男男女女们都是笑了。
因那声枪响骤冷的气氛顿时回暖,人们将偷笑或嘲弄的眼光转向蔡家兄妹三人,把仨直接闹了个没脸。
两兄弟多少觉得有点挂不住了,但这阵仗他俩是真不敢再闹腾。
继续呆着也是无趣,便是左右扶起地上的蔡远明灰溜溜逃了。
“哎,几位,咋这会儿就走了?”
低着头警觉地小跑,竟差点撞上了出去张罗酒菜回来的海平川。
这憨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客气地来了句。
“我说以后可常来玩啊!今儿就认个门!”
姜诚不以为意,还追出去耀武扬威地喊。
两兄弟转过照壁便不见了,蔡婵娟却在离开前定住步子,对他盈盈曲了个身。
“又给你骗个姑娘?”
就听海蕙心的声音在身旁悄然响起,姜诚扭脸便看到她撇着嘴,声音倒是压得极低,“你呀,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咋,有仇不报非君子。”
姜诚哼了一声,“再敢惹我,真毙了他能咋样……他老子我都不放在眼里,他算个屁!”
张铸卿苦笑道:“得了,见好就收吧!”
“都是看我面子来的,你这可是下我面子。”
姜诚嬉皮笑脸:“谁还能下我学成老哥的面子?别说这奉天城里,就是放眼咱整个奉省,您这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啊!”
“去去去……别给我上眼药了。”
张铸卿做出一副不耐烦摆了摆手,“哎酒菜呢,你给张罗到哪儿去了?”
“就这点碎银子茶水,就要打发我们了?”
姜诚赶忙赔笑:“是是,确实怠慢了诸位……平川,让你叫的堂子搁哪儿去了?”
在民国所谓的“堂子”,就是各个饭店酒楼的外卖:做好了由小伙计食盒一路快跑送过来,跟现代的模式也差不离。
“别提了!”
海平川怏怏,“开车连着跑了几家像样的酒楼都没见着人影,一问才知道连大厨都跑大西边门看热闹去了。我一路挤着人群去了沈海市场,才置办起来。”
说话时,司机韩明指挥着几个伙计鱼贯进门,把一道道美味佳肴往圆桌上放。
“热闹?看啥热闹?”
鲍毓麟想都没想就问。
“帅爷抓了几个银行票号的管事,说是搞什么投机倒把,非得给毙了——”
海平川答得倒也乖觉,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全讲了。
这些富贵公子小姐的大抵不太懂什么投机倒把,对金融更是一窍也不通;
正七嘴八舌讨论这事时,一个军官带俩人小跑进了门,姜诚倒也认的:是之前高文胜带他们离开奉天的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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