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明显他说话说晚了,小石锁已是掀开了那苫布。
只是他一掀之下便呆了一呆,而众人也已经看到了那苫布下之物不由得也全呆了一下。
因为这车上装的都是断手,足足一车的断手,那是和霍小山直属团作战而死的日军官兵的断手!
霍小山一向心思缜密且感官敏锐,显然他没有往苫布下看却是已经感觉到了那苫布之下的血腥味了。
“真特么的晦气!”沈冲呸了一口说道。
众人无语。
既然已经掀开了,霍小山便没再吭声,却是把目光投向了此时也正怔怔的看着那车的上断手的日军俘虏们。
那些日军也正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那一车的断手,眼神中或恐惧或悲伤或愤恨不一而足。
而此时霍小山的眼神却是象刀子一般锐利了起来。
日军俘虏们早就看到所有人中**人都是在围着霍小山转的,虽然霍小山穿着的也是士兵的衣服,却又怎能想不到霍小山是这支可怕的中**队的长官呢。
眼前那堆得跟小山似的他们同伴的断手可都是拜这个看起来很年轻晒得黑黑的支那军人所赐啊!
可是,他们的眼神并没有能够和霍小山的眼神交汇上。
只因为霍小山压根就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反而是把的目光看向了他们的手!
初时有的日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再细思之下真的已是极恐!
在这一刻,霍小山的眼神仿佛就是那匕首,是那大片刀,是那斧头!
他的目光看向了哪名日军的手哪名日军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当霍小山的眼神看向山口寅次郎的双手的时候,山口寅次郎都快哭了。
他的手本是举起在空中的,可是当霍小山的目光投向他的双手时,山口寅次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仿佛被一股冬日里的寒风吹过,他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双手放了下来藏到了身后。
沈冲自然看出了霍小山目光之中对日军俘虏的威吓之意,于是沈冲便偏偏用日语说道:“长官,用我把他们的手都剁下来吗?”
说完,沈冲便将手伸向了绑缚在自己身后的那把武士刀。
沈冲的刀那可是他娘传承下来的家族的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刀有了多少年的历史。
那镶金带银的刀鞘便显示了其价值不菲,当沈冲刷的一下把那刀抽出来时,所有日军不由得觉得身体已是处于冰窖之中了。
夏日的早晨,太阳已经出来了。
此时已是初夏,那太阳刚出来便已经有了暖意,只是沈冲这一抽刀那刀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光的时候,所有日军感觉已是身处寒冬!
沈冲用自己左手的手指肚轻轻的在那锋利无匹的刀口上划过,然后“哈”的一声冲身边的这架装着日军断手的车板的一角就是一刀。
这一刀无声,没有那所谓的咔嚓,但刀无声可车板的一角已落,断口平滑,仿佛那刀只是切了一块豆腐一般。
而也不知道沈冲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刀下去切下来的可不只是木板,恰有一只日军的断手也处在了那刀之下。
于是,所有日军俘虏就看到有两节日军的手指已是如同那木头一般被切了下来。
不是在所谓的关节之处,而是硬生生的在指骨的中间切断下来。
很多日军俘虏的腿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霍小山说话了,他说的同样是日语。
霍小山说:“我在考虑是用他们的人还是用他们的手去换子弹回来”
沈冲那一刀下去本就让日军俘虏双腿打晃了,而霍小山又加了一句终于是摧垮了一些日军最后的承受力,“扑通通”有几十名日军终于是腿一颤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