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这样的二线部队便顶了上来,按分队驻守在高岗的工事里面。
中谷秀川想起了自己的老乡伊藤泽,那个家伙和自己是从小在一起玩大的,又一起当的兵,只不过他是属于一线部队的。
中谷秀川每当面对着那臭水沟中泡得肿胀的大日本皇军士兵的尸体时就会忍不住想,不知道伊藤泽那个家伙是不是也会变成了臭水沟中的一具伏尸。
中谷秀川晃了晃脑袋却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活下去还不知道呢,还去管那个家伙。
于是,他转身又向回走去。
一、二、三,他默默的数着脚步,掉到下面是不可以的,但撞到工事的墙上那也是不成的。
可是就在无聊的数到第四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后面好象有一股风。
在这一刹那间他的想法是,今天是一个闷热无比的天气怎么会有风,难道要下雨了吗?
可是这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和鼻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而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就狠狠的被扼住了!
他想发声,他想喊“敌袭”但喊不出来,甚至他想哼哼出声都不行,后面那只要命的手捂的是如此之准!
非但捂住了他的嘴,还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鼻孔让他想哼都哼不出来!
他和自己的那名同伴也只是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啊,他多想自己那名同伴发现异常,可是当他在迷糊中发现这徒劳的时候他放弃了挣扎。
尽管他压根就没有挣扎出一丝的动静来。
是那支支那魔鬼部队又杀回来了吧!
带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中谷秀川软软的被敌人扶着慢慢的躺到了地上。
“好困哪!”黑暗之中那个掐死了中谷秀川的人用日语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叹息。
中谷秀川的那个同伴无疑又听到了这一声叹息,于是便回应到:“想想你的女人,如果没有女人你就想想你上学时最喜欢的女孩吧。”
中谷秀川这位同伴友好的提议换来的结果是,一分钟后,他也被掐死在了工事的外面。
工事里的日军已经睡着了,他们在黑暗之中还皱着鼻子,那自然是战场上的尸臭味让他们在睡梦中也不能安稳。
中国有句古诗叫作“铁马冰河入梦来”,只是不知道这尸臭味入梦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然而这些日军已经没有机会诉说自己那脏脏有味的梦境了,因为有十多名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闯入了工事,如同一场无声的瘟疫一般带走了他们做梦的权力。
黑夜还是那样的静,但这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仿佛野狗觅食的呜咽声。
只是在这样的深夜里没有日军注意到,那声音却是在一处他们所驻守的高岗上发出的。
然后,高岗下的陆地上传来一片细密的脚步声如风般的掠过了这处现在已经无主的工事。
……
天亮后,亲自到衡阳外围督战的横山勇震怒了。
因为他得到了报告,一夜之间,衡阳城南已经被他的部队占据了的四处工事里四个分队的大日本皇军竟然被中**队全部杀死了!
而更为可怖的是,这一夜之中,竟然没有发出一声示警的喊声,更别提一声枪响!
这支该死的支那魔鬼部队,这回我一定不能放过他!衡山勇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