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也好,老百姓也罢,那穷得都是叮当响的主儿,如果那猪羔子是好的能吃的他们才不会舍得扔了呢,不用问那猪是瘟死的!
于是,他们只能去远处需要用望远镜才能看到的那口水井那里去打水,结果就被人家打了伏击。
去的时候还真没事儿,可是打水的时候就被人家用冷枪打了,死了三个。
于是他们也只能连同伴的尸体都不要了,挑着水桶就往回跑。
半路上那水桶又挨了好几枪,于是那水便洒了一路,在路过一片树林时,便又踩上了人家刚埋的地雷,又扔路上十个。
自打这以后,他们就开始了节约用水的生活。
现在炮楼里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出去打水了,也只能等县城里的大队人马下乡的时候给他们送了。
可是,县城里的大队人马出来虽然说土八路不会打他们伏击,但是冷枪那是免不了的。
再说,那县城周围的据点怎么也有十个八个的吧,这今天给这个据点送水死两个人,明天给那个据点送再死两个人。
长此以往,县城里的大队人马出来的时候也少了,送水的原则已是改成渴不死他们就行了。
说面对这种情况,为什么大队人马不下去再次扫荡清剿?
对不起,风水轮流转,此时已不是大日本皇军兵强马壮的彼时了啊!
那些日本兵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大队皇军去哪里了又去做什么了,但是,整个农村地区的大日本皇军已是成大队成联队的减少。
想下去扫荡,一个大队一千来人的大日本皇军敢下去吗?
不敢!你真拿八路军是泥人捏出来的吗?
电话线被掐了,水也被掐了,虽然说在据点里那不叫过日子,可是总得吃喝拉撒吧!
“侯桑,侯桑!”这时候一个生硬的声音在下面喊了起来。
“噗嗤”一声,一名拿着步枪的伪军士兵笑出声来。
“王二狗你再笑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那个拿望远镜的人怒道。
“廿你奶奶个腿的,天天侯桑侯桑的,不知道以为你特么的一天嚎丧呢!”拿着望远镜的人低声骂了一句,却也只能收起望远镜来答应了一声向下一层炮楼走去。
(注:嚎丧,农村风俗,指老人去世后子女必须得在坟前号淘大哭,以示与老人感情很深,故名嚎丧)
这名被称作王二狗的伪军士兵一听日本人又把侯桑说成嚎丧了却也只能拼命忍住笑,憋得就是一个辛苦!
王二狗问过翻译官,为什么日本人总管咱们叫这个桑那个桑的。
翻译解释说,那是日本人懂礼貌,那个“桑”在日本话里是先生的意思,相当于对人的尊称。
当时听了翻译的话,王二驴产生了两个感想。
感想之一,日本人懂礼貌吗?那股牲口劲不上来的时候倒是还可以,可是那牲口劲一上来连老太太的裤衩子都扒的牲口玩应也叫懂礼貌?懂你马了个壁的礼貌!在家也是那样对他日本奶奶日本娘的?!
感想之二,自己的队长为什么非得姓侯,要是姓郝该多好!
这日本人说中国话本来就吐字不清,一叫侯桑听起来就象在叫嚎丧,要是队长就姓郝,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嚎(郝)丧了啊!
王二狗正思想活动着呢,却是听到队长在炮楼的下层已是扯脖子喊了起来:“都把家伙收拾一下,撤退了,据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