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人声喧闹,碰碗撞杯之声不断。饭菜的香气和着酒味从门窗之的缝隙中飘逸出来。
这是霍小山为了欢迎那些曾经一起在中央军校集训的老兵们特意摆的酒场。
为此郑由俭特意安排士兵在院子里钉了一个长条桌子,桌子两边坐着那些老兵,当然毫无例外,这些老兵现在都已经是军官了,最次的都已经是连长了。
莽汉院里探头探脑刚看了几眼,就被从院门里出来的小石锁抓了个正着拽到了一边。
“呆东西你别在这探头探脑地,给咱军需处长点脸。”小石锁虽然小但这说话的语气可不小,就宛如一个小大人一般。
“嘿嘿,嘿嘿,好香。”莽汉轻轻翕动着鼻子嗅着那酒香,一副得了馋痨的样子。他是馋酒了。
“有点出息,这回是咱们头儿在一起过的老兵,你没看现在都是长官了嘛。咱们要是自己摆酒吃肉哪次落下过你。”小石锁接着数落莽汉道。
莽汉依然嘿嘿着,却也不好意思往里抻头看了。
小石锁的性格全军需处人都知道,别看他人小,可是从来都是认理不认人,当然这个不认人不包括霍小山。
“你咋从里面出来了?”莽汉问。
“头说我的腿伤还没全好就不用我了,说他们自己倒酒,再说不是有球子和石头他们几个在里面伺候局子嘛!”小石头回答。
“你腿上的枪还没好?”莽汉问小石锁道。
“好差不多了,不过有点疼没事了。”小石锁回答道。
说完他撸起了裤腿儿还让莽汉看了一眼。
果然那伤口上结的痂都已经掉了,留下了一个圆形的疤。
“呆东西你这么爱打架,身上伤肯定不少了吧?”小石锁好奇地问。
“那是,让你看看。”莽汉那就是莽汉,虽然两个人现在是大街上,他也没管,先撸裤腿儿,再脱上衣,边弄着边洋洋自得地指点身上的伤疤给小石锁看。
“这块是小时候打架被人家用刀砍的,那块是练的时候撞到石头上磕的。
这块是和鬼子拼刺刀时被刺刀划的,那块是轰炸时被鬼子的弹片崩的。
对了,我还有一块呢你看不看,嘿嘿!”莽汉见这个从来嘴巴似刀般的小石锁蛮是有些崇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觉得心里很是受用,竟然要显示在他看来最重要的一处伤疤了。
“你身上现在有七块伤疤了,你那块在哪呢?”小石锁好奇地问。
原来他一直不吭声,前后围着莽汉转却是在数他身上伤疤的块数呢。
“哎!我要看你伤疤你解裤腰带干嘛?”小石锁嚷道。
“我的伤疤在那呢,好特么悬,差点让小日本把老子给废了。”莽汉嘿嘿笑着。
不过他现在的表情怎么也让人看不出他有那种庆幸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洋洋自得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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