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沛在他们入驻临河村的第二天上午把西北军的骨干分子召集到了一起开会了,包括两个连长六个排长十八个班长。
会议只进行了一个小时,然后这些人便走出那幢临河村最大的房子。
俞斌刘成洪两个新任的连长走在了一起,互相看了看却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笑啥?”俞斌先说话了。
“你笑啥?”刘成洪反问。
于是两个人又都笑了起来,笑够了,俞斌才说道:“咱们这位少奶奶长得漂亮,人也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刘成洪一挑眉毛,然后纠正道,“是,人还行。”
“嗯,还行,就按她说的办吧。”俞斌承认自己用错了词。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挺厉害的,不知道咱们老旅长的那位少爷人咋样,看她媳妇这本事,也应当差不了。”刘成洪说道。
刘成洪是一个性格稳重的人,在他嘴里的还行就是别人嘴里的不错。
说实话,他俩原来在西北军大前任老刀疤营长的时候就一个是连长一个是排长了,否则这回士兵们也不可能再推举他俩当连长。
虽说因为要抗日而哗变了,但他们可真没义务就听慕容沛的。
按正常来讲他们就是反水了也完全可以自己拉队伍的,但鉴于昨天慕容沛从用大喇叭开始策反他们到在临河村给他们安排食宿到组织队伍都做得不错,他俩就决定再看看。
那意思自然是,你要行我们就看看,你要不行我们就单拉出去。
结果今天慕容沛一大早就把他们叫去开会了,开会的过程中慕容沛先后说了三段话。
第一段话是直接切入开会的主题的,连句弟兄们昨晚睡得好吗的客套话都没有,她说:“咱们没有行军被,我不能眼看着弟兄们就那么在地上睡,但,咱们有枪,你们说咱们抢谁的?”
这话很直接,但在场的可不都是当兵打仗的嘛,直接点没毛病,反而在场的人对慕容沛的好感觉又增加了。
第二段话是听了他们这些人的议论后说她自己的意见,她说:“老百姓不能抢那是衣食父母。
听说这有新四军,这也不能抢,第一他们是打鬼子的是友军第二他们估计比咱们还穷。
**的不能抢。
就剩伪军和日军了,你们挑一个吧。”
要抗日嘛,自然要打日本人那伙的,这话也没毛病,所有人也都表示了赞同。
第三段话是在大家定下来抢伪军开始布置侦察制定作战方案后做结束语的,她说:“虽然说附近的伪军原来和你们一样都是西北军的,但是昨天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了,他们有日本鬼子养着还能抢老百姓的,我们却只能依靠老百姓,所以咱们的人一定不能扰民,能不能扎稳脚跟一个是能不能打胜仗一个是能不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差一样都不行。”
俞斌和刘成洪从他们作为一名老兵的视角来看,至少目前这位霍家少奶奶说的话和战斗各方面的布置是无可挑剔的。
至少证明这位霍家少奶奶是有一定水平的,让他们来做这些事也未必就比人家做得好,于是两个人分手各自找人就心照不宣地去执行了。
在他俩都不曾说出来的想法里都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可以休整的地方,真要是去祸害老百姓他俩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慕容沛给原西北军这批人开会的时候,唐甜甜正背着手在刘老闷老宅里以唐球球为中心一圈圈地走着,仿佛在思索着一个她曾经研究过的很重要的哲学命题鸡蛋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
这个问题她曾经和唐球球探讨过,唐球球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很认真地回答“那是因为鸡的肠子是个圆管儿”
唐球球很规矩地坐在小马扎上,双手平放在膝上,那样子也只有他在上军官学校的时候有过。
当唐甜甜踱步划圈踱到可以看到唐球球的时候,唐球球的眼皮总是垂下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脚尖,那副模样就象一个此时正在伪满洲国上课给日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可是当唐甜矩绕过他把后背给他的时候,唐球球那原本垂下来的眼皮就迅速上撩,眼睛便痴迷地看着唐甜甜那柔软的腰肢那匀称的臀那纤直的腿。
唐球球不敢不规矩,因为今早醒来时他的手竟然塞进了唐甜甜腰肢处的衣服里头,对,是衣服里头,是最里面那层衣服的里头。
而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就看到唐甜甜正用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醒来,他就问“你醒了很长时间吗?”,唐甜甜回答“当然,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手爪子拿出来!”
然后唐球球就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痛,被唐甜用膝盖狠狠地完,她已经是推开门就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我要去告诉丫丫姐!”
于是,屋里只留下了一个张开双臂有几分兴奋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沉重几分无奈的唐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