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最高统帅对百姓是只要衣食却根本未当父母只当仆人,那么,这样的军队就注定是一个染缸。
**的中下层军官大多都是出身穷苦的,他们刚入伍时多是亲民的,奈何一进部队就被染缸染了啊。
后世还有人总结说**抗日中下层军官意志坚决,但相当一部分高级将领反而腐化萎靡不堪重用,这种说法也有其事实依据的。
魏建兴是当兵就开始打鬼子,所幸本质不错还未来得及被那染缸所染。
霍小山眼看百姓正在撤离,就算那个日本军官不是南云忍自己也不可以再花上几分钟去找他了,于是已是果断的举枪了。
从理论上说,所有经过严格射击训练的射手们的射击姿势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可是为什么有的人射的就准有的人射得就差强人意呢。
四百多米外看一个人已经很小了,而人头也只是一点,不用望远镜根本就看不清,一个细微的呼吸、身体的一个微小的举动包括心脏的跳动都会对射击产生出细微的影响,而这一点细微的影响就会导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人在忙的时候心为外物所转是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心头的杂念的,可真想静下来那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心跳、呼吸、杂念这一切都会导致你根本就静不下来。
而霍小山却是由于自幼念佛有成,在禅境上极有造诣,所以他就能静下来,在心跳呼吸杂念之中找到自己静的频率,从而让枪口在射击的刹那绝不走偏。
此时霍小山凝视着那四百多米外的那一点人影,少有的没有举枪就射,这一举就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刘思乐始终在用望远镜锁定着那个日军军官,他现在就是霍小山的观察哨啊,他要替霍小山观察战果的。
霍小山没有开枪他却不敢把眼睛离开望远镜去看霍小山,也不敢跟霍小山说话,他怕给霍小山分神。
这种冷枪的射击也就是一枪的机会,刘思乐不敢给霍小山添乱。
由于魏建兴已经带领大部分人撤退了,棱线后的枪声自然就稀疏了起来。
日军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于是他们的射击更猛了,已经有日军士兵在军官的督促下向这道山岭发进了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霍小山的枪响了。
“有了!等等,帽子飞了,那人好象不是打倒了象卧倒了吧。”刘思乐虽然举着望远镜却也不敢叫准了。
“望远镜。”霍小山低声说道。
他接过刘思乐的望远镜便向自己刚才射击的位置看去。
在校正了望远镜后,霍小山已是清晰地看清了刚才自己枪击的那棵树旁边的位置。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这一刻,霍小山手中的望远镜与那棵树后同样举起的一副望远镜对上了,只不过霍小山并不知道那个刚被自己枪击的人的位置已是换成了树的另一侧。
虽然望远镜和手都遮住了各自大半拉的脸,但霍小山知道,那个人就是南云忍,而南云忍知道此时拿着望远镜望着自己的就是霍小山!
两个人的目光仿佛在这一刹那都已穿透了望远镜那凸透的镜片直接就撞出了火花了。
南云忍恼的自然是霍小山成为了自己对头后自己竟没占到上风,而霍小山恼的却是这是一个杀人的屠夫,自己竟然始终没有要了他的命!
南云忍仿佛看到了自己带出来的三百多名家族武士成为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霍小山仿佛看到一个屠夫手中之刀沾满了无辜中国百姓的鲜血!
霍小山眼睛微眯了一下然手就用左手把望远镜扔给了依旧趴在那里的刘思乐,右臂前伸却是挑衅地向南云忍勾了下手指,然后他竟然转身向右一扑,一个团身前滚翻就在南云忍的视野中消失了。
南云忍急转望远镜去捕捉霍小山的身影,就见霍小山却是象个车轱辘一般沿着那山坡直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