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在郑由俭将从来没有过的动手打人的冲动化作对沈冲的殷切的希望的时候,他偏偏看见霍小山却是把手放到了沈冲肩头,于是,沈冲那拳头虽然紧握却终究是没有挥出去!
霍小山把手搭在沈冲记肩头的意图这还用问吗?
郑由俭心中的无名之火此时却是更甚了!
你霍小山不是信佛吗不是讲众生平等吗,你怎么就不让沈冲动手把粮给这些饿得眼睛发蓝的老百姓分了呢?!
“王保长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家就这点粮了你不能拿走啊,我家可是老老少少七口人呢!”这时一片哀求哭喊之声从郑由俭身边临街的一个院子里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保丁背着半口袋粮食从那院子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那人手中还拎一着支短枪,而他的衣襟却是被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扯住了。
再往后却是一个面黄肌瘦的抱着一个显然还襁褓之中的孩子的女人,身后却是又跟着一串四个高矮不等的小孩儿,最小的那个孩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身上却是一件衣服都没有赤精条条晒得黝黑小肚很大肋骨轻晰可数脸上还挂着大鼻涕。
“艹你马的,我要是同情你了谁特么地同情我?”那个被称作王保长的人厌恶地一甩手,就用手中短枪的枪管砸在了那中年男人的手上。
可竟然没有砸开!
那穷苦模样的男子就是手中吃痛也绝不松开,因为他知道如果这点粮食再没了,那全家七口人就一起饿死吧!
那身材明显发胖的王保长怒了,回身一脚便踹在了那男人的胸口上把他踹翻在地上。
而此时那个背粮食的保丁正是跑着,他自然是抢到了粮就往马车这里跑,谁愿意和这些穷棒子打交道,抢到粮那就走人了。
可是这个保丁却见自己身前站了一个穿军装的**长官,于是他下意识地便向边上闪了过去。
可是他未曾想到眼前这位**长官却偏偏伸出了腿在他脚下一勾,于是那保丁猝不及防便直接趴了下去。
保丁背着的麻袋掉落在地上,袋口散开掉洒出一些灰褐色的小麦来。
那个随后赶到的王保长地是刚刚摆脱那穷苦男人的纠缠倒也没看清自己的手下怎么就来了个狗吃屎呢?
他张嘴方待要骂自己手下无能的时候却是也看到了这位**军官便是一楞。
可这一楞之际,那军官已是抬起脚来一脚就踢在了他小肚子上,那王保长“妈呀”一声捂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手中拿的短枪也跌飞了出去。
这时候那个身穿上校军装的**军官已是恶狠狠地骂道:“廿你马的,我郑胖子头一回看到胖子是这么招人狠,老子以后再也不当胖子啦!”
动手的**军官正是郑由俭!
郑由俭心中的怒火自打看到了那个与自己闺女一般大的女孩喊自己大爷要给自己做小时便开始升起,又经过了这一路上的郁积,看到了沈冲要动手却偏偏被霍小山按住的生气,再到那个当保长的胖子踹翻了那个有着五个孩了的农民的嚣张,他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人都是这样,你看平时不发火的人一旦火气上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此时的郑由俭正是如此。
他一脚把那个王保长踹翻却见那个王保长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地还是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他如何受得了这个?却是跳将过去也不管自己脚上穿着的马靴往哪去了,只是往那王保长身上脸上一顿乱踹!
此时站在马车的那几个保丁一看保长挨揍了,可是揍王保长的竟然是一个**军官,先是一楞,随后嘴里吆喝着却并不上前。
有一个保丁虚张声势地便把枪冲郑由俭刚端了起来,却是感觉脑门子一凉,抬头一看刚才站在路边的一名**军官已经是把盒子炮道:“你们该谢的活菩萨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