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郑由俭倒吸了一口香气,还真特娘地香哩,于是郑由俭不吭声了。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这回进来的是沈冲。
“我欢迎不?”沈冲可没有和郑由俭嘻皮笑脸的习惯,就是到他家讨饭吃人家脸上都带出了一种高冷范儿来!
“哼!”郑由俭用鼻子哼了一声。
此时他却已是堵到门口了,却恰好叉开双腿挡住了沈冲进院的脚步。
郑由俭这几天对沈冲心里有点不满可他对沈冲真是有点打怵。
到我家来“讨饭”吃还特么牛逼?这是我家!
郑由俭一寻思就来气,正想运运气激发出自己老人家的王霸之气撵沈冲出去的时候,他却看到人家沈冲也没白来,手里还拎了两坛子酒,那酒坛子的大小,那酒加在一起只怕得有七八斤啊!
这以后没事的时候,我自己晚上喝两口,再搂嫚儿她娘往被窝里一钻,那小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哼,沈疯子,不是郑胖子怕你,今天我看在酒的份上,我忍!
于是,郑由俭挪收回了自己大马金刀横在门槛子前的腿。
沈冲脸上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却是一手拎一坛子酒往里面走,嘴里还很有礼貌的和郑由俭的媳妇打招呼:“大嫂,不好意思,又让你受累了。”
要换成往常,沈冲管郑由俭媳妇叫大嫂,郑由俭那肯定会把脸拉拉得老长,可是现在他却没想这个称呼,他现在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不对啊?
郑由俭突然就寻思过味来了,这个沈疯子拎的这些酒是给我一个人喝的吗,怎么这事觉得就这么蹊跷呢?
于是他便抬腿向门外走,只是他那脚还没迈过门槛子呢,外面呼啦一下子就挤进一大帮人来。
孟凡西、牛如皋、铁锁、铜锁……我勒了个去,直属力精锐们竟然一个没落下人都到齐了,一时之间就把院子站满了。
而且人家都没白来,手里都拿着马肉啊什么吃的,后面的那些还搬进院来两张大桌子,连那长条凳子大饭盆喝酒的碗都带全了!
郑由俭却不知道,敢情霍小山第一个进院的时候,后面直属团的人怕院子里的郑由俭听到动静拿出了摸敌营的本事来了。
那一个个小心翼翼不弄出半点声响都挤眉弄眼地贴在墙根窃笑呢。
这回人一多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直属团人都拿出来了军人作风来,三下五除二便将桌椅板凳摆了起来。
拎来的吃食尤其以马肉为多,等他们把那些吃的全都摆到了饭盆里,郑由俭才发现,这帮小子拿来的肉要是组吧组吧重新复圆回去,只怕都得有半匹马了。
这帮小子在哪弄来的马肉?
直属团这些人到太行根据地已经有些日子了,郑由俭自然知道原来自己带的马肉干可是早吃完了,一直也随着八路军一起吃糠咽菜了的。
郑由俭正疑问大生的时候,他媳妇说话了:“你看你们来,还拿这么多吃的来干嘛?”
她媳妇一见直属团人都来了还拿来这么多吃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应该的,大嫂来了就帮我们做这做那的,我们从来没把您当外人。”有会说话会唠磕的人这样回答。
真属团的人这些天和郑由俭媳妇相处,都已体会出来了郑由俭媳妇人那是真的好,对直属团所有的人既当弟弟又当小辈一般,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所以打内心里见了郑由俭媳妇就觉得见了亲人一般。
当然也有那不会说话的,比如莽汉,他就在旁边哼了一声叨咕道:“哼,带得少了,带得少了,我们吃你家的就是吃你们家胖子的小心肝啊!”
他这句话说得大家一楞,上天可见,郑由俭和他老婆的脸当时就红了起来。
至于原因吗,只因为昨晚上两口子在被窝的时候,那个不知道廉耻的郑由俭还对着自己的老婆说,我的小心肝呀,咱俩再玩一回公雁母雁怼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