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便又问石牌那个地方地势怎么样?当地人自然有去过的便说,那里和这里能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
沈冲便意识到这种情况霍小山却未必了解。
这样的地形固然不利于日军的进攻但也同样会给直属团的作战和取得给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团了,一千多号人的一个团的口粮都成大问题了。
而且这里是中央军的防区,看昨天杜兆龙那伙人的战斗力只怕也是中央军里的嫡系,中央军嫡系部队可从来是不大好相处的尽管自己直属团现在也算嫡系。
上面这些事得跟小山子说一声啊,所以沈冲就急着走了。
“那你们走我也跟着走!”莽汉说道。
“你也走?你不是刚成亲吗?让你多呆两天陪陪媳妇,你别不知好歹啊!”沈冲说莽汉道。
“那不行,你们去打仗了却不带着我!说是去石牌找你们,我们家这里山乱得很,到时上哪找你们去?”莽汉不干。
“你走什么走?徐宝堂他们几个不也没走吗?到时你们几个一起去找我们!”沈冲接着训莽汉。
“可我还是想和你们走!”莽汉的倔劲上来了。
“你再磨叽我削你了啊!”沈冲来气了,一抬胳膊吓得莽汉就往后一缩,他可是被沈冲给收拾怕了。
就沈冲和莽汉说话的时候,莽汉他爹都看楞了,而此时就连莽汉的新媳妇小枣都偷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躲在屋里窗户底下偷听呢。
咦?好奇怪啊,咱们家三虎子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有怕的人了啊!
可这功夫牛如皋却忽然发现新大陆般地笑了起来,众人正诧异间,就见小石锁伸手指着莽汉的裤衩子。
夏天的天那可是说亮就亮的,天光已是亮了不少了。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咦?莽汉那裤衩子穿得好象不对啊!
“憨货,立正,向后转!”沈冲脱口就下了个命令。
“是!”莽汉是老兵了,听从命令那已是成习惯了,于是自然立正转身。
“咦?傻大个儿,你这裤衩子后面只还有个小眼呢?”小石锁好奇地凑了上去哈了腰,还调皮的用手指碰了莽汉的裤衩子。
“哈哈哈!穿反了啊!”直属团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吗?”莽汉低头看了看,可不咋滴,自己刚才着急出来就把那裤衩子套上了,却没看正反面可不是穿反了咋嘀,难怪穿得不舒服,原来前面的那个眼儿跑后面去了!
“哈哈哈!”院里人看莽汉那很无辜的样子顿时笑得更响了。
莽汉伸手就要脱裤衩子换回来,可这时屋里窗下已是传来小枣的喊声:“三虎子,你给我进屋换来!”
“哦。”莽汉答应了一声。
“成家了也没见出息哪去!”沈冲在笑声中笑骂道,然后伸手向门那一指,直属团这些人便笑着向门外走去了。
再说莽汉进了屋急忙忙把裤衩子颠倒了个重新穿上,嘴里还喊着:“你们别走,等我啊!”
他爹已是在院里骂道:“穷嚎什么人家都走了!”
莽汉还待要出屋,小枣已是说道:“你在家陪我再呆一天两天的,完了你再走。”
“哦。”莽汉这回不吭声了。
因为管他的人又有一个说话的了,这个命令也是得听的。
“你傻啊,当着那么多人光屁股换裤衩?!”小枣训他。
“那有啥不行的?哪个没见过我光屁股?我爹,疯子他们。”莽汉不理解。
在莽汉的看法里,他爹那是看着他光屁股长大的,而沈冲他们在一起吃住战斗都有六七年了,自己身上这点零碎人家都见过的。
“那不还有我呢吗?”小枣气道。
“你不也见过了吗?昨晚,你昨晚还用了呢!”莽汉更不解了。
“你——说不让你当别人面换那就不行!”小枣拿莽汉也没招了只好把撒手锏使出来了。
“哦。”这招在莽汉这很好使,莽汉不顶嘴了。
他也承认自己笨也知道小枣从来都是为自己好,所以小枣的命令那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
“再上床抱我一会儿。”小枣说道。
“哦。”莽汉很听话的又上床了。
待到两个人上了床小枣又趴在莽汉的怀里时,她就又问莽汉:“你大早晨的不睡觉,那功夫一二三四的在哪数啥呢?”
“咦?那功夫你醒了啊?”莽汉一听小枣这么问他眼睛又瞪亮了,“我在那数娃呢!”
“数什么娃?”小枣不解。
“nèng一次生一个娃,昨晚咱们nèng了七次,那不就是你能生七个娃?!”莽汉大嘴咧的跟瓢似的,他仿佛看到七个长得一水水高的金刚一般粗实的小娃娃一个人抱着一个大酒葫芦嘴里喊着“爹!酒来了!”
“你个——憨货!”小枣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莽汉了,伸手就在莽汉的胸膛上砸了好几下,然后就趴在自己男人怀里再也憋不住的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