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你呢?”康熙又问明珠。
“奴才本来就没什么。”明珠叩头答道,转又嘻嘻笑道,“细思二位本意,也是为国家社稷,奴才这颗头果真换来天下太平,砍了还不是该当的?——二位大人放心,明珠是不晓得记仇的!”
“这才是大臣的风度呢!”康熙心里的火气平息了,这才又问,“王吉贞该怎么办?是杀,是放,还是拘?”
“杀!”明珠毫不犹豫地答道。方才索额图说自己受贿,为了表白自己,他不得不下此狠心。“***如此辜负圣恩,外边臣子们早就议论纷纷,既然反了,朝廷就不能示弱。”索额图也道:“谋反大罪属十恶不赦!律条早有规定:无分首从,凌迟处死!”
康熙点点头,又瞧熊赐履。熊赐履道:“如今朝野震动,皆曰王吉贞应斩,奴才倒有个愚见,不如拘禁起来,使***不能专心用兵……”康熙听了立起身来回兜了几圈,说道,“朕昨日问了伍先生,他倒以为放了为好!”
熊赐履诧异地抬头,用目光询问康熙:这个伍次友一向注重申韩之术,为什么会发了善心?康熙笑笑,他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决定先见见王吉贞,视情形再定。于是问殿外的魏东亭:“王吉贞来了么?”
王吉贞已来了,因里头正在议事,犟驴子把他拦在养心殿外垂花门前候旨。听到里头传呼,王吉贞忙答应一声:“臣在!”小心地放下马蹄袖,弓着腰急步进内,俯伏在地道,“奴才王吉贞恭请圣安!”
没有回答。王吉贞偷眼瞧时,只有康熙在来回踱步,旁边似乎还有几个人,却不敢抬头看。养心殿里静极了,只能听到康熙的靴声和自鸣钟的咔嗒走声。
“你父亲反了!”康熙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吗?”
“啊!”王吉贞惊呼一声,睁着惊恐的眼睛瞧着康熙,牙齿迭迭打战,忙又颤声答道:“奴才……奴才……奴才本不知晓,近日有些,有些风闻……求……”
又是一阵沉默,几张纸飘落到王吉贞面前,他双手捧了起来,只读了几句,脸上已冒出了冷汗,失神地将折子捧给旁边的明珠,浑身像打摆子似地发抖,口中吃吃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想?”康熙目光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听……听凭万岁……爷发……发落……”王吉贞已瘫得像一堆泥了。
此时康熙也在紧张地思索,杀掉这个人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伍次友认为***反志不坚,杀掉他的儿子只能激他决心与朝廷为敌到底,这个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他要见王吉贞,是想看看这块料,若是个有才有识的,当然要杀掉。如今看他这模样,他倒放心了,但若就这么放了,未免又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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